贺斯珩却还是不乐意:“我爸本来就看不惯你,要是让他知道我离家出走来投靠你,不是更会迁怒你?”
谈回答干脆:“我不介意。”
贺斯珩又说:“他现在还觉得咱俩关系不好,你打电话不就暴露了?”
谈:“我自有说法圆回去。”
他对答如流,贺斯珩被噎得无话可说,憋了半天,到底还是说了真想法:“离家出走不就是为了表达不满吗,都吵成那样了还打电话回去报平安,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刚说完,就被谈手指弹了下额头。
贺斯珩捂着被弹疼的地方,不满道:“你干嘛?”
他立刻要还手,谈也没躲,不疾不缓反问:“面子重要,还是妈妈的眼泪更珍贵?”
听到这话,贺斯珩伸出去的手立刻僵在半空,不满气焰顿消。
舒秋是个泪腺充沛的人,平时在贺云朗那受点小委屈就眼泪汪汪地吵着要回娘家,他小时候生病受伤,也会担心心疼得掉眼泪。刚刚和贺云朗吵架,他不是没看见舒秋红起来的眼眶。
也就是因为看见了,所以才没继续吵下去,离开那里。
贺斯珩收回手,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机,“我打个电话回去,行了吧?”
谈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宠溺:“真乖。”
贺斯珩到底还是有些迁怒于他,拍开他的手,“少拿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又不是你儿子。”
谈笑了下,想到什么般略一沉吟,意有所指地说:“我记得上次易感期,有人好像喊过我爸爸,喊了挺多次的?”
贺斯珩:“……”
这人竟然还好意思提,分明是他连哄带骗地说喊了就能停,第一次没经验,他天真地信了。结果停了个屁,只是换了个地点继续做!
贺斯珩正想踹他一脚,手机忽而在这时响了起来。
看见是舒秋打来的电话,贺斯珩收起打闹的心思,接下电话,“妈。”
舒秋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缓声问:“珩珩,你现在在外面还是到同学家了呀?”
“……在外面,”
贺斯珩闷闷地回,“你放心吧,我没去乱七八糟的地方鬼混,会注意安全的。”
舒秋还没说什么,贺斯珩就很清楚地听见贺云朗在电话那边大声地说:“让这小子赶紧回来,他一个omega深更半夜一个人待在外面,是觉得活得太安全了?”
语气要多冲有多冲。
舒秋捂着手机骂了他一句,走到另一个房间,继续跟贺斯珩说话:“珩珩,别听你爸那张臭嘴,他就是担心你的安全,又拉不下脸,让我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