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颊莹润白皙,透着健康的光泽。她的肌肤是温热的,触之柔嫩光滑。可她眼神仓皇,她的嘴唇惨白。
二爷说,“云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究竟在想什么?”
云莺挣扎了几下,也没从二爷的束缚中挣脱开。
他似乎已经拉开了闸门,放出了心中那头噬人的野兽。
他捧着她的脸,语气轻轻的,带着诱哄的气息。
“云莺,你告诉我。”
云莺被迫抬起头,就对上了二爷那双黑的深沉的眸子。
他眸中有漩涡,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云莺一时间就想哭,而她也真的垂泪了。
“二爷,我是一个丫鬟啊。我想赎身,我想活的有尊严,有体面。我不想一辈子只做一个丫鬟,生死任由人拿捏。”
二爷说:“我知道,我给你赎身,我把你的卖身契拿回来。”
“然后呢?”
云莺又哭又笑,“然后怎么办呢?二爷你能娶我么?”
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啊!
她的身份低下,只是一个养在庄子里,用来送与权贵的美人罢了!
他却高高在上!
他们之间隔了天与地!
这才是最大的阻碍啊!
二爷的动作顿住了,他的身子似乎也僵硬了。他一动不能动,似乎就连呼吸都停滞了。
云莺笑了,“二爷,我不能接受做妾室通房。我更不能接受,与别的女人分享我的夫君。”
“二爷你是国公府的嫡次子,生来贵重。你有门当户对的妻子,有贵重的身份,你更有许多的责任抗在肩上。”
“而我,一无所有。”
“二爷,你不能娶我,我也不能嫁你。”
可她已经生了贪念,她怕以后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成了自己曾经最不耻的那种人。
那就只能在她还有理智时,距离二爷远远的。
离他远远的。
……
云莺最后如何走出前院,又如何回到后院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元宵节云莺过的浑浑噩噩。
她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每日只想躺在那张美人榻上晒太阳。
秋宁来寻过她几次,可云莺根本没精力陪她闲磕牙。
秋宁见状就满腹忧愁。
云莺那天魂不守舍的从前院回来,她脸色惨白,眼眶红肿,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被人训斥了一顿。
加上她走后,前院中二爷似乎暴怒了一场。吓得所有伺候的仆役们俱都战战兢兢,就连走路甚至都恨不能踮起脚尖来,生恐闹出点声响来惹来二爷重罚。
二爷罕见的怒意,以及云莺逃避世事一样躲回了乌龟壳里,这就让人议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