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白倒也没太坚持,似乎也觉得俞渐离根本就不是一个射箭的料,身体素质太差,还好人足够聪明,懂得运用技巧。
“昙回去偷听了后续。”
纪砚白提起了别的事情。
“这还真是他的作风。”
“听说那些谋划的人此刻已经闹翻了,几个主事者势必要所有人平摊赔偿,不然就闹一个鱼死网破,把所有人都捅出来。其他人也不想得一个坏名声,想来也只能所有人砸锅卖铁地凑够赔偿。”
一群读书人闹成这个局面也够丢人的。
他日真的各自为官,也算是捏着彼此的把柄,谁也不敢造次。
俞渐离诚恳地道:“那么多银子,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巨款。”
“你呢?”
“我只能用抄写赚来的银子偿还了。”
“其实陆怀不会真的跟你计较。”
“一笔是一笔,有恩就要还,弄坏了东西就要赔偿。”
俞渐离说着看向纪砚白,“今天要抄写吗?”
纪砚白摇了摇头:“按照正常来讲,我刚刚被父亲训斥,应该正在赌气,今日是不会写的。”
他说着递过来一个玉瓶:“这个药膏不错,活血化瘀,拿去用。”
俞渐离知道,在纪砚白的概念里自己今日考了试,还受了伤,应当好好养着,抄写容易累死,于是他回答:“嗯,好,谢谢你。”
“押题的事情,也谢谢你。”
第19章我敢
月试结束,加上选修课,俞渐离获得了二分半的积分。
四门学的气氛都死气沉沉的,他们曾经想着这么多次考试,两年内怎么也能获得八积分吧?
经过了一次月试,他们算是认清了现实。
难怪会有那么多监生一直留在国子监,这里的考试及格已经非常困难了,想要拿到积分更是难上加难。
整个四门学中包括入学很久的监生,除俞渐离外只有一人获得了一积分,那个人已经算是国子监有些名声的才子了。
有十余人获得了半积分,剩下的都只能堪堪及格。
还有接近半数的监生干脆没及格,面临着尚未有积分,就已经有累积扣分的局面。
这也使得俞渐离的两分半有些显眼了。
平日里看不出什么差距来,真到了考试时差距立显。
这两分半自然也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很多考官和博士对俞渐离考试的评价是稳则稳矣,却让人夸不出惊艳来,甚至考试的技巧明显。
没有独特的思想,各个方面四平八稳。
以至于大家都没有多夸赞俞渐离,只当是他从明知言那里学了不少考试技巧,再加上是重回国子监有经验。
这也算是俞渐离想要的结果。
月试结束后博士布置功课,他回到四门学的支堂,支堂里气氛微妙,倒也没有太过分的针对,只是无视,甚至有些回避他而已。
听说那些监生们最终也只在一日内所有人凑了四十三两银子来,说是其余的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