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宗平提剑杵了下柳条儿,阻止她揭他伤疤。也没注意准头,不巧戳到她胸了。那滋味十分的不好受。
柳条儿痛的龇牙咧嘴的揉胸,动作毫不避讳。
海桃十分理解这种痛,就要过去安慰。
蒯宗平看着她的动作,阎罗王的脸也成了红关公,目光躲闪,又恶狠狠的瞪四周的护卫。
海桃母老虎上身,扑上来就打。蒯宗平不愿与她缠斗拔腿就跑,谁知握在手中的剑被柳条儿抽出,举起就杀:“蒯宗平你个老王八,哪儿不戳你戳老娘的胸,老娘非断了你的子孙根不可!”
梁飞若因为刚醒来那会,正同靳无晏亲密,突然想起,不由自主红了耳根,拿起一根树枝,拨弄炭火。
小丽花哈哈大笑,一骨碌爬起,看热闹不嫌事大,为柳条儿加油助威去了。
海桃起了下身,被景鹏拉住。彼此都明白对方想做什么。海桃用目光点了下他,景鹏乖乖松手,目露担忧。
海桃站到梁飞若身边,轻声道:“若若,能聊聊吗?”
梁飞若看向她,茫然片刻,点了点头。
二人一同回了帐篷内。
景鹏面露担心,几次想过去,摇摆不定。李若愚看见了,笑着说:“你们王后是个喜欢折腾人脾性恶劣之人?”
景鹏拉了脸,“你胡说什么!”
李若愚:“那你在担心什么?”
景鹏恍然,心中生出愧疚之意,默然不语。
“若若,你是担心我怀了身孕,不便与你们同行,才故意使唤我,让我生气,好让我自觉离开,是吗?”
海桃想握住她的手,忍住了,站在一个让人感到安全的距离,轻声询问。
梁飞若微微睁大了眼,面露犹疑,“我……”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做,可她确实这样做了,而她的目的也真的像海桃说的这样。
海桃:“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要什么,心里什么打算,有什么困惑,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说,明明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为什么非得通过伤害彼此的方式达到目的?有什么想法,你可以和我说,如果能彼此理解便是友人,同你争执不下,与你的意愿相悖,让你难受,那也不值得你为她废这番心思,最后除了感动了自己,让自己困在复杂的情绪里,什么也不是。”
梁飞若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道理她都懂,也认可。
“这些话都是你曾经和我说的。你现在这样的做法,就是我曾经对你的态度,”
海桃往前挪了一步,很轻的笑了下,“不过你学的不像。我当初可比这恶劣多了。”
“我以前是个很坏的人,也是个极度别扭的人,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宽容我,接纳我,教我如何活的像个人,让我学会信任和爱,我现在觉得活着真好,若若。”
她抬起头,火光中,眼里盈满了泪。
梁飞若心中一片茫然,茫然滋生了恐惧,“我……”
海桃并不着急,静静的看着她。
大帐外,柳条儿骂骂咧咧的回来,手里的剑不见了,变成了一只黑底长靴,离得火堆近了,没看见梁飞若和海桃。
景鹏朝她打了手势。
柳条儿愣在原地,一时忘记将靴子捡回来是要扔火堆,被鬼鬼祟祟追回来的蒯宗平一把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