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嗷,梁飞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不可抑制的厌恶又是怎么回事?
怨偶?
帐内二人齐齐看她,这是个好问题,先前她昏迷的时候,小丽花道出内情,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没人理她。
帐内诡异的安静。
“是我,”
帐外传来说话声,靳无宴犹豫着走了进来。
梁飞若:?
小丽花一副大冬天吃冰西瓜的表情,嘴快道:“见过外头打野食的男人,还从来没见过自个往头上戴绿的男人,新鲜啊!”
“不是的,三娘子,这珠串是您自个想要的,一直央着陛下给您寻来,陛下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海桃急切切为二人化解误会。
“那么现在怎么办?有解决的办法吗?”
梁飞若跳过靳无宴,只关注解决方法。
“大概……也许……我师父有法子吧?原本就算你中了蛊也是没关系的,只要一辈子不和我师兄见面,雌蛊感应不到雄蛊的存在,也就安安分分的永不会发作。”
本是天涯海角的两个人,按理,一辈子都不该遇上,如今竟有了这样的缘分,也不知该说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还是本该有此一劫。
“我已传令下去,遍寻蛊师,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靳无宴说:“之前是不知道你怎么回事,现在总算知道原因了,也是一桩好事。若若,你无需担心,一切交给我。”
小丽花又犯了花痴:“快,快答应他。”
一片空白的记忆让梁飞若没有安全感,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又伪装的很好,做出一脸放松的样子,“说了半天都饿了,咱们吃饭吧。”
她本意是想大家一起吃个饭,心情放松下来,她才好打探消息,她并不全然相信他们。或者将这些人分开了,故作不经意随口问几句,然后再整合信息,看他们有没有骗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打算。也许没失忆前,她就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吧。
记忆会丧失,一个人的行为习惯,思考方式却不会轻易改变。
只是她忘了的是,她现在是有夫君的女人,吃饭睡觉都有夫君陪伴。
大帐内又只剩下靳无宴和她。
饭菜上桌,没有伺候的宫婢,靳无宴亲自给她布菜。
菜色偏辣,尤其她碗里的梗丝,辣的叫人一整个都精神了。
梁飞若偷偷看靳无宴吃饭。
靳无宴是喜欢她看着自己的,仿佛一切都没变,她心里眼里永远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