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之时,抛出最后的条件:“你放了我,我知道玉玺的下落,燕王,你杀了我,就永远不知道玉玺在……”
靳无宴最后一拳重重砸在他脑子上。地面上有脑浆流出。仇玉红彻底没了声息。
有侍卫走近,手里捧着濡了水的白帕上前,说:“这种以虐杀少女制作陶俑为乐的腌臜玩意主君何必脏了自个手,交给手下,保叫他生不如死。”
靳无宴擦净了手,丢在仇玉红脸上。
他的女人,他连凶她一句都会后悔半天,此人竟敢伤她,还存了那样虐杀的念头,他不亲自动手,心里这股冲天怒火根本无法平息。
有侍卫忽然匆匆跑来,急道:“主君,夫人醒了。”
靳无宴抬步正要过去,忽见衣上不知何时沾了血迹,眉心一拧,先回屋换了身衣裳。
梁飞若醒来后,先是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疼,浑身都疼,就没有哪处不疼的,入鼻浓重的药香味。
她心里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救了,睁眼,屋内烧了炭,温了水壶,袅袅的冒着热气,地上铺了厚厚的绒毯。屋内没人,窗棂外却有人影走动,像是守卫。
情况不明,她不敢吱声。
谁料,房门忽然被推开,来人是个小丫头,也不说话,面上大喜,转身又跑了出去,房门都忘了关了。
有人伸手进来,关了门。
匆匆瞥一眼,梁飞若认出那人戴的护腕,捏在手心的佩刀,像是军中之人。
她按住侧腰的伤口,悄悄摸到墙根,试探着推了推窗子,露出一条细缝。守卫警醒的很,轻微的响动,警觉的张望过来,又反应过来什么,立刻转回头去。
梁飞若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敌友不明,难免心中慌张,面上却冷静的很。
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个男人,一身锦绣,通体贵气,身形很高大,还很……好看。
梁飞若聪明的没有选择先开口,只盯着他看,暗暗防备。
靳无宴自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戒备,心中一阵绞疼,声音都跟着软了:“大夫说你需要静养,回床躺着去。”
被捉
靳无宴放软了语气:“大夫说你需要静养,回床躺着去。”
是关心的语气。梁飞若听出来了。
然而他顶天立地的站着,气势太盛。光同他在一个屋里待着就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让她不敢放松警惕。
她不确定的看着他,没有动。
二人沉默对视。
梁飞若抬手,隔了一丈远,挡住他的半张脸,露出嘴唇和下巴,忽然脸色一变。
靳无宴:“若若……”
梁飞若一脚踹翻火炉,火星四溅,靳无宴始料未及,闪身躲避,让开了路。梁飞若侧身急速而过,撞门而出,伤口裂开,疼得眉心一皱,脚下不停,握住墙角下一根竹竿,借力一跃,攀上围墙。
她早就发现了,自他进来后,院内的护卫就退下了。
屋外积雪覆盖,亮得刺眼。
“若若!”
身后一道惊声怒吼。
怒不是针对她本身,而是她身着单衣,血色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