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去,梁飞若都没说话。
靳无宴疑惑的喊了声:“若若?”
又坐起身。
脚步声起,梁飞若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眸子很黑,仿佛有漩涡。
不管不顾的直扑进他的怀里,将他撞在床上。
几乎就在那么一瞬,他立刻反应过来,又惊又喜,“若若,是你吗?”
激动的词不达意。
梁飞若心中苦笑,怎么不是她呢,一直都是她啊。
然而,失去了他的记忆的她真的还是完整的那个她吗?
“靳无宴,靳无宴,”
她摸着他的脸,叫着他的名字,情绪激烈,狠狠吻住他。
靳无宴可太喜欢这样的梁飞若了,热情,主动,大方,以前是苦苦压抑,都快将自己憋成喜怒不定的神经病了。一切尘埃落定,名正言顺,他完全放松了心情,无尽的欢喜,情绪很快被带动。
“哎哟……”
桑波捂住眼睛直往后退,他在门口接连喊了好多声“陛下”
一直没有回应,直到传出脚蹬被踢翻的声响,他担心出了什么事,匆匆跑进来,一眼看到床上翻滚在一处的二人,又高兴又臊得慌,急急忙忙躲开了些。
他心里美滋滋的想,今年成婚,明年抱娃,再接再厉,三年抱俩。靳家的独苗苗长出了新枝,迟早定会枝繁叶茂,长成参天大树。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落泪。擦了擦眼角,想起正事,忍着笑意说:“陛下,时候尚早!文武百官以及各国来使都候着呢,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总要去露个面,不好太早入洞房啊。”
说到最后,门外站着的宫人都抬手轻轻捂住了嘴。
靳无宴十分十分艰难的从梁飞若的脖颈间抬起了头,面上滚烫,眼眸透着迷醉的混乱。真不想离开啊,但也没办法。梁飞若挂在他的脖子上,怎么都不愿撒手,仿佛一放开他,他就会在自己眼前烟消云散一般。又抬起了上半身,去啄他的嘴。
靳无宴哼了声,又忍耐不住的俯下身去。
门外又传来桑波焦急的喊声:“陛下!使臣都等着呢!”
靳无宴抽出一只手去拉开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嗓子哑的不行:“等我。”
桑波:“陛下,来日方长!”
靳无宴可不敢用力,轻轻的捏住她的手指,“我今晚不喝酒,等着我。”
他终于拉开她的手。
人还没走开,梁飞若又从床上坐起身抱住了他的后腰,脸贴着他的腰。如果仔细看她的表情就会发现,她并没有靳无宴那样无法控制冲动的潮红意乱情迷,反而面上冷清的很,眼中湿润,情绪低落,要哭不哭的样子。
“若若,”
他真的快要被她给磨死了,低头看向腰间的手,以及下身藏不住的反应,恨不能登基头一天就做个昏君,不管外头所有人,被嘲笑也无所谓,他都觉得自己举步维艰了。
桑波:“王后,您劝劝陛下吧,大家都等着呢!”
这是实在被逼得没法子,曲线救国了。
靳无宴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