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算计到他的头上……
真是可恶啊!
也怪他以为这是在外祖父家里便放松了警惕,让人有机可乘。
可他从梅园出来,到鱼跃阁的一路上并未遇到可疑的人,身上也没有异常的味道,他到底是在哪里中的招?又怎么中的招?
难道是在梅园的时候?
当时和他离得最近、也唯一有过接触的人就是那两个递弓箭的小厮,他们都是左相府的人,不可能害他。
他自幼便了解各类药物,这类药的发作时效不会超过两刻钟,再往前,时间就对不上了。
所以,不可能是在用膳的时候。
顾旸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隐晦地问文承畴道:“外祖父,事情已经发生,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此我真的很抱歉。可事情总要解决,您看该怎么办?”
文承畴懂顾旸的意思,稍作思忖,看向自己的儿子儿媳,“锦骅,你夫妻二人带小七回她的院子去,避着些人。”
文锦骅正要回“是”
,郭氏眼泪巴巴地望着文承畴,“父亲,兰儿她已经被旸儿给毁了,不如就让旸儿娶了兰儿吧。”
文承畴顿时一个眼刀扫过去,“这事轮不到你一个妇人置喙,再敢多言,便滚回你孝昌伯府去。”
她可不可以理解为,她若是再敢多嘴就休了她?
郭氏都忘了哭,不敢置信地望着文承畴,“父亲,我清清白白的女儿被旸儿毁了,我作为母亲,让旸儿娶了兰儿有什么错?男未婚,女未嫁,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换着是你的女儿,您难道忍着不为她发声?”
文承畴的脸更黑了,转向文锦骅,“还不带她们下去!”
“是,父亲,儿子这就走。”
文锦骅唯唯诺诺地起身,扯着文心兰和还想说什么的郭氏走了。
目送他们出了院子又带上院门,文承畴又看向文蔚,“蔚儿,还有几天就是会试,你回书房温习功课去,左相府能不能成就一门双状元的佳话,便看你会试殿试能否夺魁了。”
“祖父,孙儿定不负祖父所望,只是兰儿她……”
文蔚不想去,虽然他不怎么喜欢他那个妹妹,但到底一母同胞,他想看看祖父怎么处理这事。
“你现今的主要任务是会试,旁的不需要你管!快去!”
文承畴的语气不容置喙,文蔚只得不情不愿地往书房走去。
走到一半,他脱了鞋子屏住呼吸又倒了回去,躲在了屏风后面。
“左、左相大人,三皇子,你、你们把人都支走了意欲何为?”
钱琅看顾旸没有解开他的穴道放他离开的意思,有些害怕起来,声音都结巴了。
文承畴一瞬不瞬地盯着厅中背对着他的钱琅,眼中划过一抹狠厉。
他没有回答钱琅的话,而是问顾旸,“旸儿,你有办法让他忘记这件事,是不是?”
“办法倒是有,可若是那样做,钱世子便活不长了。”
“能活多久?”
“最多十年。”
文承畴狠了狠心,“足够了,你只管放手去做。”
“表妹她……”
“那个蠢货,一次又一次的坏本相的大事,还管她作甚?等你成事后,她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大不了到时候再给她好好地物色个婆家便是。”
文承畴顺便又教导了顾旸一番,“成大事不拘小节,你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孙儿谨遵外祖父教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