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
官差们面面相觑,将脑袋摇成拨浪鼓。
他们也是被抽调来押送才认识宋奇的,往常自然没有交集。
“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明自然也不知道,听她问这话,神色更是越发不快。
崔六娘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声音沉闷道,“我怀疑他得了恐水症。”
也就是书中记载的疯狗病。
此病凶险,救治艰难,十者存其一,且还是身体没问题的情况下。
这姓宋的官差,看他此番状况,凶多吉少。
而且他怎么没有出现过渡期,直接就进入危险期了。
“恐水症!!!”
几个官差异口同声的惊呼。
“那可是要死人的。”
贾不为惊恐,后退几步,震惊的看着地上的宋奇。
娘呀,他上哪儿搞得这毛病。
赵明面色一沉,眼神晦暗,“你确定吗?不要瞎说啊。”
要是宋奇真得了恐水症,他怎么跟上头交代。
可他们也不知道宋奇被狗咬过没,流放这一路,也没听他提起过啊。
而且得了恐水症,还要上报官府,这下麻烦可大了。
崔六娘无惧他狠戾的眼神,心平气和道,“十有八九。
不若你们帮我扒了他的衣服,找找身上有没有被咬伤的痕迹?”
主要男女授受不亲,她也嫌弃宋奇得紧,就没有扒开衣服检查。
众官差一听,想靠近又不太敢,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神色畏畏缩缩。
谢翀见他们磨磨蹭蹭的怂样,上去就把宋奇扒了个底朝天,就剩一条大裤衩。
谢云荆赶紧捂住怀里妹妹的眼睛,谢云祁也把柳萦萦的脑袋扭到一旁。
崔六娘嘴角一抽,刚要转移视线,就发现宋奇右侧大腿上,有一道类似咬痕的伤口。
“等等!”
她叫住谢翀,将目光挪到这个伤口上,仔细看了一下。
从伤口上看,确实是最近才形成的,疤痕脱落没多久。
官差一看真有被狗咬出来的痕迹,心里都凉了。
“哎呀!”
这时孙大柱猛地一拍额头,表情严峻的说道,“我想起来了,宋奇之前跟我喝酒的时候炫耀他前段时间打了条野狗吃,味道鲜美,还说要是路上再碰到野狗,就再打一条给我们尝尝。
头儿,你说会不会是他打狗的时候,被狗咬伤的?”
“你怎么不早说。”
赵明气的胸口疼,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孙大柱一脸委屈,别扭的解释道,“这……我……我也不知道啊。
吃狗肉而已,他也没说自已被狗咬过。”
赵明气的半死,照这么说,宋奇的毛病就是疯狗症无疑了。
他盯着面色凝重的崔六娘,又看看旁边紧张不安的兄弟们,最后视线落在宋奇略显扭曲的脸上。
“……崔氏,你可有什么办法医治他?你要是把他治好了,我可以让你一家子轻松度过流放。”
宋奇不能死,他表叔可是国公府的管家,要是出了事,他的前途也就完蛋了啊。
崔六娘摇摇头,委婉道,“或许去到州府找擅长医治此症的大夫瞧瞧还有希望。”
她注意到赵明的眼神,话并没有说死。
但其实宋奇活不了了。
这么说还是有希望的?赵明眼前一亮,即刻就要让众人启程。
明日他们就要经过一个州府,到时候无论怎样,他都想办法让宋奇活下去。
或者,现在快马加鞭将他送回京城去。
反正是他是被狗咬伤,又不是他导致的,就算怪罪下来,他打点一下上官也就揭过去了。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