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帝一脸不耐烦。众皇子都纷纷行礼,离开了广宁殿。
殿中只留下靖帝和他的心腹谋士萧信。
“皇上,前线屡屡传来捷报,梁将军若此次班师,皇上可要在行封赏之事。”
萧信说道。
“梁凛,哼,所以现在才官至三品,但寡人早就对他封无可封。他身为前朝后人,能够得到寡人的赏识,便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好在梁将军愿戎马一生,此生都不会娶妻生子,倒是少了些隐患。”
“隐患尚存,”
靖帝紧锁眉头:“你难道忘了?那隐居的陈朔与梁婉也都是前朝后人,他们两个的儿子陈销、陈霁一个在行遇身边做武卫,一个跟随郑河图去讨伐倨夷,这两个可都是梁凛的亲外甥。”
“陛下日后大可不必给他二人太大官位,只需让其任个散职就好,只是不知陛下忍不忍心。”
萧信试探的问。
“寡人怕就怕在他们二人天赋异禀,让寡人不得不重用他们,寡人爱才,断然见不得有用之人被埋没,只是这样一来,梁陈两家风头太盛了些,倒是叫寡人为难了。”
“你看今日寡人的诸皇子表现如何?”
靖帝逗弄着笼子中的鹦鹉,淡淡的说。
“大皇子确实残忍,但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二皇子未免有些太唯唯诺诺,四皇子还如往日一样喜欢与荣王过不去,但那些不过是小智,倒是今日三皇子让下臣有些刮目相看,心怀苍生,这才是社稷之福啊。”
“你倒是看得明白,行遇确实是个可用之才,只是寡人先前一直因着他养母的事冷落他。行致将这场仗看得未免太过浅薄,我朝自推翻前朝建国以来,不过六十余年。浔国在南方,粮草充足,生活富庶,竟能在乱世中百年屹立不倒,又岂会轻易被我们所灭。但这浔国皇帝未免太昏庸无能了些,派了个安庆侯,倒真让我们有了可乘之机,我看不出些时日,浔人便会遣使议和了。”
“遣使议和,无非就是割地与赔款,这些于我们益处不大,若此次占领整个甘州,但我们也军力耗费巨大,不可再打下去。不若便让浔国送来质子,日后两军再开战,也好拿捏浔国命脉。”
“浔国可有太子?”
“浔国尚未立太子,但下臣早就派人打听,当今寻国皇后所生嫡子如今已十有六,浔国皇帝对他百般疼爱,视若珍宝。”
“哈哈哈,还是你办事让人放心,”
靖帝爽朗一笑:“小青子,把这只鹦鹉带给温贵妃,让她闲来无事当个乐,别忘了告诉她,寡人今晚去看她。”
“皇上对温贵妃可真是宠爱。”
萧信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