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不知道我家媳妇怎么样?”
白老爷明显心不在焉。
太医也不挑破,“白大人放心,少奶奶只是一时之间郁气而倒至晕迷,只要休息休息就无碍了。”
“这阵子劳烦太医了”
太医见白府似有事,而且好好的少奶奶突然晕倒,自然不会多留,又客套了几句,这才离去,府内一没有了外人,白老爷的脸就沉了下来。
“老郭,把那个畜生给我叫来。”
所谓的畜生自然是指白心语。
郭总管就猜到了事情不可能这样了事,不敢耽搁,忙对身后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这才小步的跑开,一路向后院而去。
另一边,白松然也一身无力的走进了大厅,浑身发软的坐在椅子上。
又惹来白老爷一顿的不满,“看看你,那是什么坐姿?难怪到现在还娶不到媳妇,我是做了什么?你们一个个没一个争气的,全不是好东西。”
白松然翻了个白眼,尽自拿过丫头上来的茶,抿了一口,才松了口气,他一路追丞相父女而去,可没少受难听的话,和自己爹现在说的话比起来,这跟本就不算难听了。
不过白松然没有还口,到顺了白父的心思,也不好在骂下去,只独自在那生闷气。
不多时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白心语娇小的身子走了进来,目光往上一寻,正触到父亲怒气的眸子,微微一愣,却也没有一点的惧意。
这态度让白父心里的火气更大了,一巴掌拍到桌上,“你给我跪下。”
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哗啦哗啦直作响。
白心语的身子微微一颤,倔强的扬起下巴,“爹,我没错,我不跪。”
“畜生”
白父暴跳如雷,扬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白瓷的茶杯正好砸到白心语的额角上,瞬间就划出一道血口子,刺眼的血也沿着额角流了下去,白心语却一动也不动,仍旧直直的挺立在那里。
白父看了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可看到女儿不肯认错的样子,这心疼马上又被怒火压了下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小姐止血”
白松然叹了口气,对一旁的丫头吩咐。
被吓破胆的丫头这才回过神来,忙掏出帕子,不想刚一近身,就被白心语扬手推开,一双含水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白父,委屈的不行了。
“不用管她,这样的逆子死了才好呢,眼不见心不烦”
白父随之喝道。
小丫头这才慌乱的退到一旁,用力的垂下头,只希望能隐形才好。
“爹,你干什么总向着外人?你当着外人的面还让我跪下?我做错了什么?明明是那个结巴的错,白府给她坐软墩怎么了?谁让她是个结巴,她要是个正常人,别人还能这样对待她?”
白心语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满肚子的委屈。
白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两眼一闭就被气的晕过去,扬起的手指指了半响,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一旁的白松然看不过去了。
“小语,你这么大了,眼看着就要出阁了,怎么这点道理还不懂?已所不欲,匆施于人。自己不喜欢,也不要表现出来,何况你是一个大家闺秀,更要谆谆而雅,心胸宽广娴熟才对,你今天如此对待明儿,明儿可有一点不悦之色?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你哪里是白府的千金?连乡村的野丫头都不如。”
一番大道理,没有让白心语有一点悔意和意识自己错了哪里,反而觉得兄长也向着别人,“大哥,你不要一口一个明儿的,要说规矩,她可是嫁进将军府了,闺名可不是乱叫的,你在这里教训我,还是好好管一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