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枝条将虎荣这帮兽人的双手绑在一起,这下子他终于放心了。
虎声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帐篷,将豹成鹦小踹醒,他倒下就睡。
风寻呼了口气,抬眼看向头顶。
月光皎洁,但周边弥漫着一层湿润的水汽,秋天了,露水重,他搓了搓手臂,脑子里闪过了范舟的脸。
不知道兔子现在睡得香不香……
之前怕太想念兔子会原地返回瀑布部落,他都不敢让自己沉浸在思念里。现在正事办完,他要压不住对兔子的想念了,
如果现在他在部落,兔子一定会把脸埋在他心口,腿挤在他的□□,睡得昏天暗地。
而他会一手揽着兔子的腰,一手抓着兔子的尾巴,也睡得心满意足。
深吸一口气,他抿紧唇看向不远处的虎荣等人。
如果他将这些人的腿打断,那他就可以提前回部落,虎声熊夜会带着这些人慢慢回去。
……
这个念头犹如野草,在他脑子里疯狂生长,他控制不住脚步,双腿自带意识一样朝着虎荣走去。
但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豹成的哈欠声,还有鹦小好困好困的嘟囔声,像是被惊醒一般,他停住了脚步。
他……
他疯了,他竟然有这么恶毒的想法。
他成为掌剑人时,就把兽神定下的规则记在了心里:不可动用私刑。
兔子也说过,对待犯了罪的兽人,必须公审之后才能按照众人的意愿行刑,保证司法的公正才能得兽心。
可他刚才想干什么……
他抬手捂住了脸,有这样想法的他和大祭司老兽皇有什么区别?
“风寻,你怎么了?”
豹成揉了揉沾着眼屎的眼睛,有些不解。
风寻这是在干啥?
“没事。”
风寻深吸一口气,将手放了下去:“你们好好守着,别大意。”
他叮嘱一句,然后动作极快的进了帐篷。
豹成看着晃动的麻布,虽然依旧不解,但困意袭击了他,他又打了个哈欠,然后和鹦小坐到了火堆旁。
突然,他精神一震,立马捅了捅旁边昏昏欲睡的鹦小:“刚才风寻不会是哭了吧?”
“哭了?风寻?”
这四个字进入脑子,瞬间将鹦小的困意赶走。
“肯定是哭了,他手捂着脸,还没看咱们。”
“他哭什么啊?”
鹦小不解。
熊夜几个虽然受了伤,但还活着呢。
“笨,想兔舟想哭了啊。”
豹成有些嫌弃的看了眼鹦小,以风寻的实力,能让他悄悄抹眼泪的,除了兔舟还能是谁?
鹦小一愣,随后重重点头,可不是,能让风寻哭的,只有兔舟啊!
他啧啧了一声,那看来他真得抓紧时间了,三个月的路程突然缩短了一半,他得多忙活一些,好证明他也是出了力气的!
天很快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