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馨竹嗯了一声,随手拿过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图,石勇见着天太黑,点了根火把站在那举着。
她一边画一边说着:“山边虽土质好,但灌木树根和植被也多,不好打理,这边距离山边十几米远,我看过能开成一整块的。”
“你这丫头啥时候留意的这些?这大块开垦出来,可比那几块庄稼地好伺候。”
秀才家的孩子懂这些不容易,徐老爹竖起了大拇指。
冷馨竹笑了,“也不是特意留意的,是今日下山时发现的,零星小块多但不好管理,爹和大哥辛苦些,地周围挖条沟渠以备存水排水。”
“娘,您经常上山认识东西多,切莫盯着一种,能吃的菌子野菜全要,兴许在帝都也能有销路。”
“娘听你的。俺们有了你还能过不好日子,这心细的。老徐头哪个村子能找出这样会过日子会赚钱的。”
这辈子不亏,她王老婆子得了这么个大活宝,往后的日子怕是红火的不要不要的。
微胖的脸颊笑容灿烂。
徐老爹也开心,抿唇笑着,“是,找不到。咱这院的都听六子的,明面上是俺做主,实际拿主意的是她,这脑袋不考状元惜才。”
“爹娘,我是女娇娥。”
这是要上演女驸马吗?战王若是知道他正妃领人开荒发家,他羞不羞。
冷馨竹不会把男人当做自己的全部,即使在这男权重的古代,她也不会人任人拿捏,定要开创一番新气象。
商议一会,纷纷各自回屋休息,莲心担忧,夜不能寐,一个人去帝都,有事可怎么办?
想到这恨自己净想些晦气的,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定顺风顺水。
看着冷馨竹熟睡的脸颊,微微扬了下唇角,闭着眼睡了。
冷馨竹却醒了,拿出那块齐王府的令牌,看了又看,柳千禾我们应该碰一面才是。
柳千禾从这里离开直奔帝都王宫,回到齐王府,见到齐王拱手道:“齐王,属下回来了。”
齐王肖景浩背对着他,撵着手里的菩提子,“找到了?”
声音清冷,如冰冻的铜铃。
“没找到,战王也在寻找战王妃。属下无能,请责罚。”
柳千禾拱手间,扶衣跪在地上。
“一个弱女子你都找不到,养你何用?若是坏了本王的事,唯你是问。”
转回身,怒目盯着他。
柳千禾低着头拱手,“属下沿路寻找得知战王侍卫李允绞杀了山贼,并未发现冷家小姐,询问沿途难民也不成见过。”
蹊跷!
冷馨竹手无缚鸡之力,又从未出过冷家,兵荒马乱,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
肖景浩一手撵着珠串一手背在身后,踱步屋中,生冷馨竹死未卜,他怎么参本王上,怎么除掉战王?
脑子思考一番,回眸说道:“安插战王那边的人,安排妥当了?战王妃不见了,他可有说词。”
“已安排妥当。事发当日战王命人送信冷家,之后一直寻找。属下到大营时,战王只字未提。”
侍卫怎好过问王爷的家事,何况肖景熠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进军营打声招呼就被遣出来了。
绞杀山贼的事他是从士兵口中得知,之后问过李允证实冷馨竹说的是真,无功而返。
肖景浩眯了眯眸子,他这位弟弟是何想法?是认了这门亲事还是有意让战王妃自生自灭。
冷青竹说过,她姐姐柔弱的如同小鸡,经不起事,山贼打劫那场面应是吓破胆,被劫持上山,受尽凌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