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士雷对未来无限憧憬的时候,他突然接到大虎的电话,说正在市容委门口等他。傅士雷心里一惊,以往任何时候,马子义的小弟都没有单独找过自己,马子义也三令五申地嘱咐他们,不准私自找傅士雷,以免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现在大虎直接找上门来,肯定是生了什么大事。
傅士雷急匆匆地出来,大虎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快步冲到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哭丧着脸说:“大哥,你快救救义哥吧。”
傅士雷一边安慰他一边问:“别着急,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义哥带着我们去打架,虽然把对方的人都收拾了,可义哥的肚子上也被捅了一刀,流了好多血。”
“严重吗?现在在哪家医院?”
傅士雷急切地问。
“他根本就不去医院,在家里躺了快一天了。”
“为什么不去医院?你们怎么不劝劝他?”
傅士雷攥着大虎的手,使劲地摇晃着。
“都劝过了,他就是不听,还不让我们告诉你。”
“瞎胡闹!走,带我去看看。”
大虎答应着,转身就要走。傅士雷想了想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他快步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存折,然后径直来找肖局长:“肖局,我有点急事,让旭伟开您的车送我一下行吗?”
肖局长看了他一眼,说:“那有什么不行的?不过我这车可是头一次给科长用,你可让我破了先例了。”
“谢谢肖局,哪天我请您。”
傅士雷喊上冯旭伟,由大虎引路来到马子义家。
这是傅士雷头一次来马子义家,这套4o多平米的独单是马子义的奶奶留给他的唯一财产。马子义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牙关紧咬,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汗珠儿。
傅士雷心疼地走过去,从一个小弟手里拿过一块湿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轻声说:“子义,感觉怎么样了?”
马子义猛地睁开双眼,声音颤抖着说:“大哥,你怎么来了?”
没等傅士雷回答,他厉声质问床边的小弟,“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告诉大哥吗?到底是谁这么嘴快,看我不收拾他!”
大虎悄悄地低下头,不敢正视马子义。
马子义还想作,傅士雷拦住他:“你不告诉我,还当我是你大哥吗?”
“当然当你是大哥了。”
“这不就对了吗?有事哥们之间就得分担,既然当我是大哥,就应该早点告诉我。”
马子义不吭声了。
傅士雷埋怨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跟人打架吗,你怎么就是不听?”
“这个架必须得打,而且要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