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嗣音笑道:“哥哥,我想嫁给陆孚,所以,不要再劝我了。”
裴子衿见自己苦劝无果,面上不禁泛起冷意。
裴子衿对裴嗣音从不轻易动怒,可这一次,裴嗣音字字句句都触碰到了裴子衿的底线。
裴子衿深爱裴嗣音,为此,他哪怕不娶裴嗣音,也想用亲情的名义将她捆在自己身侧一辈子,可如今看来,女大不中留。
裴子衿声音冷冽,一字一句如冰寒般冷的彻骨,“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裴子衿威胁道:“嗣音,这桩婚事就此作罢,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你没有做主的权利。你记着,你若再为这桩婚事闹性子,就别怪我无情,打断你的腿。”
裴子衿语毕,不再给裴嗣音说话的机会,他径直转身离去。
天上乌云密布,地上黄沙漫天
“咚咚咚……”
战鼓擂起,号角吹响
鄞州城外,兴南两军已是厮杀一片,打的热火朝天,如火如荼。
兴南两军手拿刀枪剑戟,他们不畏生死,奋勇冲锋,对着敌军就是一顿挥舞乱砍,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大批兵卒,或手脚不全,或尸首分家,或身中数剑,惨死倒在血泊中。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毫不畏惧,反而在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中,杀的越发尽兴。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将士们不畏生死,一鼓作气,推锋争死,那一张张原本干净整洁的脸上瞬间被染满了污渍血迹,变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汗水浸湿他们的衣襟和长发,显得他们整个人看上去既狼狈又邋遢,可他们眼中却依旧斗志昂扬,似一场烈火般,好似要将眼前的一切给焚烧殆尽。
空中人头翻飞,鲜血挥洒,刀剑碰击,箭矢乱飞。
倒下的战马不计其数,洒落的鲜血汇聚成河
刀光剑影中,硝烟弥漫里,血泪横飞,尸首遍野,惨叫不断,哀嚎震天。
“呲!”
两剑相交的声音在空中响起,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远处,楚熙手执利剑和佘砚打的不可开交。
佘砚手中的长剑剑身如霜雪,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森森寒光。
只见他一挥长剑,剑光如电,剑气暴涨,一剑落下时,宛如夜空中的流星,仿佛带着毁天灭地之能,铺天盖地的向楚熙重重砸去。
疾风呼啸,在两人耳边不断掠过。
楚熙纵身一跃,衣发翻飞,只见他身轻如燕,身形矫健的躲过那一剑后,才转动手中长剑,剑光闪烁,剑法飘逸,如蛟龙出海,仿若要震啸长空。
两剑相交,火花四溅,铁血淋漓。尘土四起,草木飞扬。
两人过了不下数百招,电光石火间,楚熙手中的长剑在佘砚的猛烈攻势下,被生生折断,楚熙落于下风,只能赤手空拳与佘砚相斗。
楚熙的拳法刚猛有力,一拳下去,裹挟着浑厚的内力,如猛虎出山,虎虎生威,势不可挡。
可佘砚毕竟是前辈,武功又在宗师境,楚熙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只见佘砚舞剑如蛇,嘶嘶破风,他向楚熙猛攻而去,一招一式,都是奔着楚熙的要害刺去。
佘砚攻势猛烈,招数毒辣,楚熙没两下就被佘砚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凭借着本能躲闪防备。
楚熙知道,若再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他施展轻功,脚尖点地,后退数里,和佘砚拉开距离。
楚熙扬声呐喊,“撤!”
楚熙一声令下后,战鼓擂响,城门大开,兴军撤退后,才将城门紧闭。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战争过后的鄞州城外,白骨累累多似蚁,鲜血涛涛汇成河。
直到翌日清晨,地上的血液才彻底与地面混为一体,而远处飞来的乌鸦秃鹫也将地上的些许尸体给分食殆尽。
可怜白骨攒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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