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泽低喘着趴在地上,费力地抬起头,苟延残喘,就差最后一根稻草就可彻底压垮他。
陈烜之半蹲下身,揪起h泽的头发,“那实在太好了。”
抬起完好的腿踢了一脚,h泽的头磕到了墙脚,晕了过去。
“110吗?我要报警。”
--
霍六感觉自己睡了好长一觉,长的她又走马观花的回顾完了她这平凡的一生。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父母,是爷爷在八极馆门口把她捡了回去,抚养她长大。孩童时期八极馆内还有两位师哥,但那时候她还是牙牙学语的孩童,等她终于长大活蹦乱跳了,师哥们已经去向大城市追逐自己的梦想,八极馆内又只剩下她一个。
爷爷在教习八极拳上一向很严格,每一个手势,脚法,移动,力量,角度全都至少练习了上百遍以上,她也有调皮不想练的时候,也有怎么练也练不好的时候,调皮的时候爷爷会拎起一旁的扫把打她,练不好的时候也总会让她蹲几个小时的马步。小的时候经常不服气,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哭,气急了也会在爷爷面前口无遮拦,是不是因为我是捡来的才这么对我。
她永远也忘不了爷爷那时候错综复杂的眼神,小时候她读不懂,但终究是失望偏多吧。那天爷爷久违的把她抱在腿上说了很久的话,她只记得爷爷说她是他最喜欢的孩子,霍六听完开心了很久,后面练武都用功了好多。
爷爷,我好想你啊。
“六六,呜呜呜,你终于醒了,我担心si了,还疼不疼。”
萧潇看着霍六睁开了眼睛,急忙俯身看了过去,眼眶似乎还红红的。
霍六苍白着一张脸朝她安慰地笑了笑,“萧潇,你怎么来了。”
萧潇看了看她受伤的腿,装作用力的拍了她一下,“你这个坏丫头,怎么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啊,要不是我看你这么多天没去学校问了陆铭,还不知道你在医院躺着呢。”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霍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我现在是在三花医院吗?”
“是啊。”
“陈烜之呢?他怎么样了?”
霍六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只希望他在她昏睡的期间已经康复就好了。
萧潇翻了个白眼,“陆铭说他早就出院了,但我一直没见到他,你说他也真是的,nv朋友受伤了也不过来看看,什么意思啊。”
霍六愣了一会儿又拉起嘴角,扯出了两个小酒窝,“没事就好,可以帮我拿下手机吗?”
霍六接过手机直接拨通了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几乎快要挂断的时候对方才接了起来,“爷爷,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啊。”
“六六啊,这手机用了这么久还是用不惯,果然是人老咯。”
“爷爷你才不老呢,你会一直年轻的,最近你们在外面还好吗?身t还好吧?”
“我这挺好的,你最近在杭城过的还习惯吗?没被欺负吧?”
霍六哽了哽喉咙,“我也挺好的,同学老师都对我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你们。”
“爷爷也想你。”
霍六没看到的是,爷爷在电话那头也一直拿手悄悄地抹着不时溢出的眼泪。
“爷爷,那你要好好的,千万注意身t啊,马上要上课了,我先挂了啊。”
霍六及时挂了电话,亮晶晶的泪珠在眼眶里萦绕。
--
“舅舅,谢谢你。”
徐成看着坐在监狱冰冷围栏后的侄子,淡着一张脸,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他调笑着,不想把气氛弄得过于沉重,“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帮你也是应该的,我还等你你尽快出来,把公司托付给你,我好全世界旅游赶紧给你找个舅妈呢。”
陈烜之听完轻笑了下,g净利落的寸头像刺猬一样,又短又粗,透出一gu狠厉的犟劲,“祝我早日有嫂子。”
“1728号,探视时间到了。”
陈烜之朝徐成点了点头,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就随着狱警走了出去。
霍六醒来后在医院住了几天,整个身子骨都发痒,感觉哪哪都不舒服,也不知道是躺太久了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但萧潇一直拦着不让她出院,一直说医生说还没恢复好,还需要静养,她只能默默在病房躺满了一个礼拜。
“萧潇,你看我现在走路也没啥大问题了,让我出院吧,真的好无聊啊。”
霍六抱着萧潇的胳膊在身前晃荡着撒娇。
萧潇颇为无奈地任由霍六摇着她的胳膊,“行行行,我刚也去问过医生了,说今天可以出院了。”
霍六熊抱了下萧潇,“真的啊,太好了,那我赶紧去换衣服。”
说着就拿起床头早就准备好的衣服跳着进了卫生间。
萧潇看着欢快的霍六,整理着东西默默摇了摇头,不知道真是在医院待久了才想着出院呢,还是某人一直没来看她按捺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