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采樊说:“我长这么大,就小时候刚启蒙那两年被家里这么严肃管教过,这回是第二回,可真是憋死我了,我想单独溜开一会儿去瞧瞧你都不成!不过我看你也没什么事,瞧着挺好的,失忆什么的都是小事,反正你那脑袋原本也记不住多少事。”
谢藏叹气:“我更惨,我爹娘现在见天地盯着我念书写文章,我一回家就得被关进书房,相较之下竟是这国子监里白日更轻松!“
种惟比较实在:“那咱们以后是不是没机会继续吃喝玩乐了?我们上回买的那么多石头都还没开完呢……”
这三人一看就是“能说会道”
的,而最后一个应敏行却在小团体中显得有些突兀,似乎人如其名是个敏于行却讷于言的,说话慢吞吞:“你……回来……就好……我……是……”
“哎呀他是应敏行,你既然听你那丫鬟小厮说过我们,应该也知道他结巴的事。好了,不耽误时间了,快看看祭酒他们到底在干嘛啊?”
蔺采樊说。
被家里派侍卫或仆从“押送”
着,蔺采樊四人近期每每到国子监时都很早,于是便很无聊,今日难得听闻有新鲜事,据说是有什么厉害人物驾临国子监,祭酒都要亲自陪,还把准备给他们授课的博士叫走了一下……于是逃课惯犯小团体就又逃课了,闻着风声往这边来,没想到在瞧见祭酒那群人之前,先瞧见了失散多日的好兄弟。
他们来了倒是正好,云清晓指了指已经反方向走出老远、但还能看见一个背影的应津亭,问:“祭酒接待的厉害人物,那个人吗?有谁认得吗?”
蔺采樊、谢藏和种惟扫了眼,没什么印象。
应敏行用力盯着仔细看,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好像、像……”
他本来就结巴,这会儿又紧张,而且不太确定自己认没认错,于是“像”
了好几回都没像出结果来。
蔺采樊没耐心道:“别像了,咱们去看看不就成了!”
谢藏迟疑:“万一真是什么要紧人物,我们会不会显得有些冒犯?”
云清晓怀揣着对“美术模特”
人选的热切,跟上已经往前走的蔺采樊,说:“没事儿,祭酒不是在吗,咱们身为国子监学子,遇到祭酒当然要见礼了!”
种惟点头:“没错!就是打个招呼的事,咱们又不乱来。”
应敏行自然要跟上他们四个,但又着急,结结巴巴的话好不容易才说完,但“好像是陛下”
这话的声音被溶解在了风里,反正兴致冲冲的云清晓没有听见。
蔺采樊熟稔地问云清晓:“你突然打听人干什么,又手痒想画画了?看来那人长得还挺好?”
云清晓有些惊奇于这份陌生的熟络,笑着实话实说:“对啊,我今天非要认识认识这个‘厉害人物’不可!”
【宿主您好,今日日程已更新……】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时,应津亭的脸色都快黑了。
然后他听到系统接着说:【根据宿主自身规划,今日必完成事宜目前共计一条,具体内容如下:认识应津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