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随就觉得这样一版一印的司空显得特别可爱。
陈原礼也啧啧称奇,“真行啊,小司空。真厉害啊,这么多字都能记得住今晚一定让厨娘给你加一只烧鸡。”
凤随也笑了,“之前破解地道机关的赏还没有下去呢一起赏。”
司空厚着脸皮问他,“赏啥”
凤随心情正好,也不觉得他这样问有什么不合适,“银钱物品,你想让我赏什么”
司空忙说“那就银钱吧。银钱就好。”
他们富贵人家用的东西,不管是布匹饰,还是日常用品,他都用不到,赏下来了反而浪费,还不如直接赏些银钱来的实惠。
凤随就笑了,“都依你。”
他手下不少兄弟都是寒门出身,其中也不乏心性开朗之人,但司空给他的感觉却又有所不同。
或许是司空懂得很多别人都不懂的东西,这就让他在看到这人的时候,往往会生出一种想要剖开他的外壳,一直看透内里这样的冲动。
对,就是这种感觉,他看不透司空,但又想要看透他。
这样的探究心理,凤随自认是不带恶意的。甚至,司空生活上的困窘,会让他隐隐的,有一种怜惜的感觉。
凤随的视线在纸张上扫过,竟然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片刻之后,心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开始专注的研究司空默写的这份记录。
司空或许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凤随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份私账,而且下方的印章,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
他将纸张递给了陈原礼,转头对司空说“有人在查户部尚书这里面恐怕有什么隐情,曹溶在查的就是这件事。”
司空有些茫然,尚书什么的,距离他的生活实在太远了。他当初只是看到这份文书上有一个他知道的名字,于是猜到它会涉及到较为重要的财务问题。
“这上面写的李昌远,”
司空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个清楚,“是以前担任军需指挥使的那位李大人吗”
凤随没想到他能知道这个,想了想,便点了一下头,“是他。他与户部尚书是姻亲。”
这样的关系,司空一个底层小吏就不可能知道了。但他能猜到这里面的牵扯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也不再问了。
陈原礼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将纸张递给了凤随,“这件事,确实与我们无关。要留意吗”
他也看出来了。不管是曹溶在查这人,还是他从别人手中偶然得到了这份私账,临时让顾娘子收起来,这都是一份非常重要的证据。
或许皇帝私底下也在摸这些大臣们的底细。
这件事,他们确实不能沾手。
凤随嗯了一声,“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了,我们不要参与。而且一旦我们有什么动作,曹溶就会猜到司空一定是看过了这份私账了。”
陈原礼一惊,连忙点头,“属下知道了。”
凤随再次叮嘱两个属下,“这件事再不能提。”
两个人连忙都应了。
凤随凝视着手中的纸张。他注意到司空的笔迹非常的端正,但这种端正里透出的气息却并不是平和的,相反,他从这看似端正的笔划里品出了几分锋锐的气息。
字如其人。
凤随有些舍不得就这么烧掉司空的笔迹,但他心里清楚,这东西是绝对不能留着的。于是,他也只是犹豫了一霎,便拿着纸张凑近了烛台,点着之后扔在脚边,又将纸灰踩碎,喊门口的空青进来打扫。
空青收拾纸灰,又退了出去。
凤随招呼他们坐下,这才言归正传,说起了乔颖儿的案子。
作者有话要说字如其人。
我们小空可是有内秀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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