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美回国之后,傅斯岸就一直住在这里。
这足以看出他非同一般的财力与能力。
毕竟,之前傅山鹰只是想预订一晚月榕庄的房间,都相当困难。
当然,从昨晚的事,更能看得出傅少那堪称恐怖的能力。
苏越正是为昨晚的事而来。
而他今天能得到傅少的许可,进来月榕庄,也正是因为昨晚的一应发展。
外界已然被闹出轩然大波,眼下已经是满城皆知。
但对这堪称戏剧化的惊人变故,却没有多少人知道。
那正是按着早已布设好的轨道,一步步地疾驰驶向了既定的终局。
走进轩敞明亮的书房,看到实木书桌后平静无澜的傅少,苏越面上不显,心下却不由生出感叹。
换做一个月……不,或者仅仅是一周之前,又有谁能料到会发展成这种局面?
苏越正要开口,却见傅斯岸抬手,止住了他的声音。
接着,傅斯岸拿起电话,却是将书房外的另一个人叫了过来。
苏越略有意外。
怎么还要小舒先生过来?
舒白秋很快走了进来,一进门,他就听傅先生说。
“来,跟你讲一下昨晚的事。”
舒白秋有些好奇。
他记得昨晚先生说过,会同他讲。只是没想到会来书房。
是什么大事吗?
相较之下,苏越更为意外。
不过在被傅斯岸略一偏头示意后,苏越就迅速敛下了异色,讲起了昨晚。
“昨晚,傅少去医院看望傅董,正好撞见许云衣派的人在给傅董下药。”
短短一句话,却透露了巨大的信息量。
舒白秋都惊了一下。
……下药?
苏越很快将来龙去脉讲了清楚。
傅老爷子病重,一直在单独的特护病房,需要靠点滴维系生命。
许云衣让人准备了输液瓶,在其中混入了硝普钠复合艾司洛尔,准备替换傅老爷子的药瓶。
这种复合药物是一种新型的降压药,可以让血压迅速降低,常用于高血压患者。
但对现在的傅老爷子来说,却是致命的。
混入的药物剂量足以让傅老爷子毙命,还与因病重去世的死亡无异。
而且这类药物代谢很快,并不容易被验出痕迹。
傅老爷子已经被医院下过两次病危通知书,可以说半只脚都踏入了死亡的边缘。
他在这时去世,并不会显得多么突兀。
至于体内可能代谢不完的药物痕迹,只要病人唯一的儿子傅山鹰不提出解剖申请,自然不会有人再去打扰傅老爷子走后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