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攒钱等他找医生,等他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她的病。
“那如果永远也治不好呢?”
童话泪眼迷蒙地望向他,“如果我这辈子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你就不爱我了吗?”
“这跟爱不爱没有关系。”
方知同避开她的话,“今天只是因为锁……估计是卡住了。”
他不提锁还好,童话心里那点小火苗,一点即着,“谁让你在家里弄这么多把锁,一把锁一个密码,谁记得住?”
方知同:“结婚纪念日和生日而已,你记不住?”
童话:“我就是记不住!”
回忆停在了那次歇斯底里的嘶吼。
童话安静下来,好好想想。
那时不过是说气话,倒也不是真的记不住。
怎么方知同还当真了?
方知同站在她附近,欲言又止了好久才往外走,走出门外又突然折返回来,“还有我能认识什么搞设计的老师?这么多年我认识的搞设计的,不就你一个吗,童老师?”
他的话掷地有声,震得童话脑子嗡嗡响。
童老师……
好久都没听过这个称呼。
从新婚那天开始,到什么时候消失的?
童话看着方知同,绞尽脑汁却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这好像是她记忆里,不那么重要的事。
结婚五年,太多的争吵已经让她忘记了那些细碎的美好。
方知同关好门,这回彻底出去了。
童话看看面前那把锁,再看看整个衣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真有意思,他怎么好像,还惦记着她似的。
一边在惦记她,一边又好像不在乎她,到底在搞什么……
算了,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
童话拉开抽屉,伸手往里面摸了摸,空空的。
本呢?各种本儿都死哪里去了?
童话起身,快走几步到对面屋门口,冲着方知同,“我结婚证呢?”
“你结婚证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方知同快速躺上床,翻了个身,故意背对她。
“ok那你结婚证呢,咱俩不是放一块了?”
童话换了个问法。
“不知道。”
方知同不耐烦地说。
“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知道。”
童话走到床边。
“我怎么没觉得它对你多重要?重要的东西都应该随身带,三年前你不应该带它出国?现在还需要在家找?”
方知同连续输出一长串,少见聒噪得像一只秋蝈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