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赞倚靠在栏杆上,等着卡普的命令。
在此之前,库赞抬头看眼前这艘庞大的莫比迪克号,不住惊叹,难怪战国大将这么多年都把白胡子视作心腹大患,船头那个金发月牙胡、手持薙刀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
直觉告诉库赞,他现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打消交战念头的库赞细细打量着眼前这艘“白鲸”
,良好的视力使得他未曾错过船舷旁倚靠船身的少女。
那是怎么样的一位少女?
柔顺的乌发简单披散下来,海风吹拂起她额前一簇挑染的白发,从风吹来的方向,还有若有若无的笑声;在和煦的阳光下,她发间的白玫瑰头饰闪耀着别样的光泽。
飘逸的长裙在风中绽放,明媚姝丽的眉眼间有好奇也有了然,那双青蓝色的眼眸仿佛容纳了世间一切美好,清澈见底。
库赞呆呆地看着她,仿佛要溺毙在那双温柔的眼眸里,连卡普叫他都没听见。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白胡子的船上?
为什么他的心会跳的这么厉害?
惊鸿一面,一眼心折。
库赞久久没有回神。
卡普一拳下去,他才捂着头半梦半醒地反应过来,“怎么了?”
“你小子发什么呆啊!喊你半天愣是一点儿反应没有!”
卡普没好气地瞪他,“再站着,罗杰就跑了!”
库赞“哦哦”
两声,在卡普的催促下冻结了方圆上百米的海域。
被冻住船只的罗杰“啧”
了一声,这几天他之所以被卡普追着打还死活甩不掉,每每在他们加速时就冻结海域的库赞功不可没。
麻烦的小子。
库赞冻结海域的动静显然也引起了白胡子的注意,他眯了眯眼睛,低声和怀迪贝讨论起库赞,“海军的新生代吗?”
“看这样子,应当是自然系果实能力者。”
冰面的冻结带来一股寒气,海风染上清凉;伊莲娜笑意吟吟地看着被卡普捶出一个大包的库赞。
这就是泽法信里提到的今年最看好的那个学生,冰冻果实能力者库赞吗?
一个吃了冰冻果实的海军新兵,却信奉燃烧的正义啊……还是父亲的忠实崇拜者;伊莲娜笑意浅浅,有思绪蔓延开来。
听泽法说,他是个很温柔的孩子……
上回听见泽法这么夸赞一个学生,还是那个叫做萨卡斯基的孩子吧?
她垂眸间,库赞只感觉有万千温柔随同阳光洒落在心间。
“砰砰”
,那是库赞自己的心跳声。
他无端想起从前某日,和萨卡斯基学长较量完后,与对方的闲谈,“蔷薇开花的时候,能听见花开的声音,因为想听见,所以过程的艰辛都值得了。”
伊莲娜,就是库赞心口的那朵蔷薇;初见之时,就已经扎根在了他的心上。
蓝色的不死鸟落在伊莲娜身边的船舷上,歪头看着卡普和库赞,“伊莲,你在看什么?”
伊莲娜把马尔科抱进怀里,给他梳理羽毛,“去告诉你老爹,震些冰块放到酒窖里,正好最近天气有点儿热。”
库赞的身后,卡普定定地望着侧头与不死鸟说笑的伊莲娜,越发肯定心中的那个猜测。
这许多年,伊莲娜和海军的关系始终淡淡,多年前的决裂终究在她心里留了疙瘩。
正如卡普所认为的,洛克斯再罪大恶极,终究是抚养了伊芙多年的养父,他是海贼和他对伊芙有恩并不冲突;正因为把养父洛克斯和白胡子当做了家人,伊芙才无法容忍战国对他和白胡子的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