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犹豫了一下,走进屋里,晚宁招呼他坐下,把筷子递给他。
“侯爷可还说了什么?”
晚宁夹了一块白切鸡放在嘴里,鲜甜可口。
“没什么别的,就是说寨主办事办得好,要我好好照顾。”
大山夹了一根鸡毛菜塞进嘴里,炒得清甜香脆,“哦对了,那颜都尉急急忙忙又出门去了,真是好体力啊,舟车劳顿也不需要休息的。”
那样三宝做得是色香诱人,晚宁一边大口吃着,心想大概是不会处死她,一边抬头望着大山,“他去哪?”
“不知道啊,我看见他时,他骑着匹大黑马,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晚宁低头吃着,想了想,“他往哪个方向去的?”
大山扒了一口饭,鼓着嘴巴,“我也不认路啊,就出门左拐的方向。”
晚宁想了想,发现自己也不大认识越州的路,得出去看看。
顾言骑着奔宵一路狂奔到军营,军士见了他皆不施礼,只喊声“都尉”
。他下马快步走到主帐,掀开遮住大俞封疆图的幕布,手指落在了雍州那个点上,又顺着路线滑到竟州,那是一条畅通无阻的官道。而雍州四面皆平,立于阑江边上,商贸通达,可控制整个地域与京城的往来。
他盯着“雍州”
二字,陷入了沉思。
晚宁听说顾言不在家,那是开心得不得了,从院墙上翻了出去,穿过巷子,便到了喧嚷的街道。
她闲逛了一会儿,买了一串糖葫芦,吃得正开心,迎面便看见顾言牵着马,心事重重地走着。
她连忙躲到一边的角落里,探着头看他正走过去。
顾言生性敏锐,自然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看他,转头牵着马往晚宁这边走来。
晚宁顿觉大事不妙,一个纵身踩在墙头上,往上一翻便上了房顶。
顾言走到晚宁原来站的位置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踩在墙身上一跃而上,落在晚宁面前。
她迅速扔下手里的糖葫芦,转身就跑,从层层迭迭的屋檐上飞掠而过,顾言对这种事情自然手到擒来,紧追其后。
晚宁眼见大事不妙,捡起一个石子,手指一弹,飞射过去。
顾言侧身躲开,且一个飞身落在了她身后,抓住她的肩头用力往回扳,她从侧面提起一脚,顾言往后一闪,勘勘躲过。
“你追我干什么!?”
晚宁大喊。
顾言顿时气笑了,“你躲我干什么?”
“我只想自己溜达,不想你看见我。”
晚宁拍拍身上的灰尘,愤愤不平道。
“所以你拿石子丢我?”
“我那是一时着急…”
“你还踢我?”
顾言说得晚宁一阵尴尬。
顾言低头笑了一下,“这样,你若打赢我,我便许你‘自己溜达’。”
晚宁听罢,一个虎手瞬间攻了上去,顾言轻笑,侧身一闪,扬起的发丝轻轻拂过晚宁的指尖。
随即晚宁每一次进攻他都没有还手,晚宁自然气恼,越攻越凶,飞起一脚险些踢在顾言脸上。
顾言霎时来了兴致,起手强攻,两人一时拳脚相对,不分高下。
“看来你是赢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