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应该是牧强骗了她。”
长生反应了几秒,登时宛如得了疯狗病,龇牙咧嘴的跳着脚狂吠:“人渣!这个人就是人渣!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乐无忧没有理会长生的狗叫,目光终于从天台的护栏收了回来,落到了玄玉的身上。
就算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含冤自杀,玄玉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话的语气都没变过。
乐无忧不知从哪来的直觉,他几乎称得上是敏锐的察觉到玄玉的表现不是因为冷漠,而是他似乎见惯了更痛的死亡。那种痛刻骨铭心,痛彻心扉,以至于现在的生命消逝只是寻常,掀不起半点波澜。
没有由来的,乐无忧忽然感觉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呢?
“你是真的很想要我的头发吗?”
玄玉的声音非常突兀,还夹着难以言喻的为难。
乐无忧:“……”
难过尼玛!
乐无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把玄玉一力带偏到外太空的话题拉了回来:“牧强到底还干了多少让人要杀他的事?”
玄玉是真的舍不得头发,从善如流的接了话:“就剩最后一个了。”
“走。”
乐无忧的眉眼沉了下去。
牧强招来杀身之祸的因果线还剩最后一条,如果再找不到凶手,那他们这一趟就白干了。
雨还在下着,天也黑了下来,因果线在玄玉的指尖再次变化。
伸向罪恶
在乐无忧的心里已经把牧强归为畜生一类,若不是凤凰尾羽还在那个妖手上,若不是还要给关注案子的公众一个交代,乐无忧直接想当甩手掌柜。
这人就该死。
对于因果线的变化乐无忧已经习惯了,眼前一闪,雷雨交加的天台就变成了开着空调的温馨小家。
玄玉捏着毛茸茸的仓鼠飘在窗外,指了指屋内的几个生物,带着商量的语气:“里面是牧强的妻子和女儿,她们是因果的主要参与者。”
“毕竟是夫妻,不确定会不会再出现上次那种情况,要不……”
玄玉勾唇一笑,带着诱哄:“乐局就先不变身份了?”
乐无忧:“……”
乐无忧知道玄玉指的是他差点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和牧强亲密接触的事,他果断的在心里把穿进女人身上的选项删掉。
那屋里就只剩下一直狗和一直布偶猫了。
狗还恰巧是哈士奇……
“你想当狗吗?不然让我做一下仓鼠试试?”
长生的语气跃跃欲试,他看着屋里那傻里傻气的哈士奇,第一次对于自己的同类产生了深深的鄙视。
乐无忧抡拳给了长生的耳朵一巴掌,还顺便薅了一把狗毛:“你当狗屁!”
这就算拍板了。
“你要把我薅秃了!”
长生不满的跳脚。
玄玉不再啰嗦,毫不理会色厉内荏的长生,指尖一动,屋内的一狗一猫同时换了芯子。
优雅的布偶猫懒懒得搭着眸子,轻飘飘的伸了个懒腰,将肚皮下的仓鼠又往里推了推。
你想压死我吗?
乐无忧努力的把自己的脑袋从那毛茸茸的肚皮下面抻出来,最后还是淹没在了一片白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