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内坐着的正是当年荣获三等功,却自愿放弃提干机会的风枪突击队长刘高卓,他和高志远的关系还是那年兵改工时建立的。
志远集团初创,刘高卓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如今闲下来了,高志远哪能亏待,不仅分了别墅,还大把的金钱养着。
国家有退休一说,志远集团是私家的,什么时候退休还不是高志远一句话,集团副总的职务也没停,愿意上班就来,不愿意上班就在家养着。
高又轩是刘高卓的外甥,带在身边也有五六年了,这两年才撒手。
听着高又轩的哭诉,刘高卓本不愿意管他那点鸟事儿,可高又轩的话又不得不引起他的警觉。
刘高卓品了一口茶,却越品越不是滋味。
杀鸡敬猴?
谁是鸡,谁是猴?
这不是不言而喻嘛,老的明明年富力强,再干二十年不成问题,为啥非得把小丫头推到前台?这是天下打下来了要杀功臣啦?
这些年养尊处优,刘高卓养气的功夫高了不少,面上看不出喜怒,可是熟知他每一个举动的高又轩又哪里看不出,他重重的磕了三下烟斗已经说明很生气了。
这天是要变呐,看来自己这把老骨头还得走上一遭,刘高卓打定了主意。
“你先回去吧,过几天我再找你。”
“哎。”
高又轩嘿笑着退下,心满意足的走了,这顿揍肯定不白挨。
自律使我快乐。
对汪承宇而言,自律的生活再正常不过了,不吸烟、不喝酒,喜欢跑步、健身、登山,健康而规律的生活把高薇也带动了。
公园的健步道上,两人慢跑结束正做着热身动作,高薇问道:“你把人打啦?”
高薇很郁闷啊,公司的人都知道工地发生的打人事件了,唯独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自己是提了他当副经理,可没放纵他出去打人啊。
“啊。”
汪承宇的口气很轻松,“自卫反击,打得很成功,终于打掉了敌人的嚣张气焰。”
“你还贫,打人是要负责你知道吗?”
高薇嗔怪道。
“知道啊,不过我要是不动手怕是出不了工地了。”
汪承宇对自己的果断还挺得意。
“到底怎么回事?”
汪承宇就把当天的事复述了一遍,当天听说高薇险些被欺负了汪承宇就气不打一处来,跑到工地找高又轩理论,哪知道高又轩似乎破罐子破摔,一副有恃无孔的样子招集了不明真像的工人把小汪包围了,若不是小汪眼疾手快先下手为强制住了高又轩,使对方投鼠忌器,后来的传言就得反过来了——前任副经理招人打了新任副经理。
“他有这么大胆子?”
高薇大吃一惊,知道汪承宇是自己对象还敢动手,他高又轩真以为集团是他家的?
难道有什么阴谋诡计?可在志远集团,有什么阴谋诡计又能怎么样呢?
高薇还是太年轻,不了解集团经过二十几年的发展已以今非昔比了。
人是欲壑难填的,昔日一起打拼出来的老战友如今鲜衣怒马了,就想更多,细究起原因真有种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味道。
老战友找上门时,高志远呵呵笑着推托自己在泰国呢,以信号差为由搪塞过去了,可他知道搪塞不了多久。
很快,他前脚刚下飞机,后脚就有人找上家门了。
“老高啊你推小高上台我们没意见,可是她总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随意开除人吧,还有那个小汪,你忘了他爸当年干的蠢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