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嘻嘻一笑,伸开手,向他展示将刚摘的果子,“这个果子可以入药。”
说完将红红的果子放进袖口,“冷哥哥,时辰不早了,我想回家了。”
冷秋柏赶紧让下人备车,将她送了回去了。
水苑小筑。
小兰被打了十个板子,在侧房的床上趴着。
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沈思思拿着药走到床前,看见她带血的裤边,心疼地安慰,“小兰,这次多亏了你。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小兰忍着痛,含泪笑道:“保护小姐,是奴婢该做的事,不敢邀功。”
沈思思满意地勾起嘴角,坐在床边,将药膏打开,“我给你上点药,过不了两天,就能恢复如初。”
沈思思屈身为她擦药,小兰满眼感动。
她一边用棉布蘸了药膏,给小兰上药,一边轻声问道:“小兰呀,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让你这样做?”
小兰趴在床上,根本看不见沈思思微的脸色,她抿了抿嘴,轻声道:“小姐,我娘说过,伺候主子,要做个又聋又瞎又哑的奴婢。”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
“小姐,你放心,女婢知道怎么做。”
沈思思很满意她的回答,上完药,叮嘱她这两天好好休息,便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遇见走回来的冷秋柏,冷秋柏满眼心疼地上前扶住她。
“夫人她还好吗?刚才要不是我睡着了,你不会为了我顶撞夫人。”
“秋柏,都是我的错,害你受苦。”
说着,她抬袖抹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冷秋柏轻声安慰,“思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成亲后,我会加倍对你好。”
沈思思双眸含泪,娇滴滴点头,“秋柏,你真好。”
两人相互扶持,回了房间。
另一边。
冷府马车停在慈济堂门前,沈七七带着一大壶花生酪走进屋内。
听见沈七七的声音,等了一个时辰的李花疾步冲下楼。
抓住沈七七的手质问,“你去织造局了?”
她笑着点头,“对呀,冷哥哥请我去的。”
“伯母,怎么了?你看来很害怕的样子。”
娘亲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将她护在身后。
李花的心思被她看穿,吓得心虚地笑了起来,“七七,我只是担心,担心你过去捣蛋,让你思思姐下不了台。”
“伯母,你放心,我没有捣蛋,我还给思思姐姐看病了呢……”
她伸出小脑袋,一脸真诚地看向嘴角发抖的李花。
“看……看病?”
李花紧紧攥住双手,沉住气道,“真的?那思思怎么样了?”
“思思姐她……”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眼底透露出害怕的李花,“她……”
急得李花脸色发白,再次问道,“思思她到底怎么了!”
心都快嗓子眼了。
她嘿嘿一笑,一口气说完,“思思姐,并无大碍,只是忧思过虑,睡眠不足而已。”
李花明显松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老七,说句话,就好好说,拖那么长的音调干吗?”
她眼底闪过鄙视,连喜脉都摸不出来,还称什么小神医?
扬起下颌,提起裙摆往楼上走去。
带李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角,沈母连忙转身关切问道,“七七,沈思思没有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