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关上冰箱门,她往外一转身,竟发现落地窗外,是一片月夜下宁静的海,深蓝一片只是广阔无垠,星光点点。
她走进庭院,脚步停在面朝大海的围栏边上。
就在不久之前,苏易昊在这里向她宣布了订婚的消息。
他怎么能那么若无其事?他感觉不到这有多伤人吗?还是自己伪装的太好,这么多年他真的一点点都察觉不到吗?
酒精渐渐的开始发挥作用,她连蛋糕也不想吃了,把碟子放在一边。头有点重,动一下就觉得海面在眼前上下浮动,晕乎乎的。
晕乎乎的,有一次她也是这样,像踩在云团上一般晕眩。有次回去验收展台的路上她歪了脚,最后还是苏易昊抱她去的医院,背她回的家。他的背很宽很温暖,那是她第一次离他那么近,她紧紧的熨贴着他的身体,贪婪的不想要分开。
那时候,她也觉得这么晕乎乎的。
“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她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让他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季晓漾!你,你就是没用!”
她仿佛有些渐入佳境,喃喃的对着大海倾诉:“你是太平洋吗?是不是啊?”
站的不稳,脚下一阵虚晃,接着说:“那我要唱一首《伤心太平洋》给你听!”
居然开始荒腔走掉的唱:“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白”
她有些站不住了,想想还是转身回去客房。但是转身的动作太猛,差点歪倒。幸好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让她幸免于难。
她眯着眼打量来人,逆光看不真切,这张脸重叠成了好几个,但是这个轮廓她已是再熟悉不过了。
“是你?”
她好开心,“你怎么来了?”
男人扶着乱动的她,没有回应。
于是她抓住他的手臂,强压下胸口的不适,只是问:“能不能听我说句话?就一句?”
他没有拒绝,像是等着她下一句想说些什么。
“我喜欢你。”
她忽然就搂住他的脖子,脸一扬就吻住了他。他的唇很冰,没有想象中那样温暖,她一直觉得像苏易昊那样的男人,肯定连吻都是暖暖的,这点与她想象的似乎不一样。但是她仍是一动也不动的贴着他的唇,一点也没想要放开的意思。
他显然没有料想到她会这样做,便用了点力推开了她。
猛的被人推开,她害怕极了,仿佛又一次被遗弃,刚刚的痛苦又一次上演了一样,他拉着别人的手对自己说要订婚了。
她只想留住他,于是走过去攀上他,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一个喝醉酒的女人突然而来的蛮力,令他有些动弹不得。
她只是不想再让他离开,好像放开了手,他就会永远离开她的世界了。
她踮起脚亲吻他,没有任何技巧的只是在他的唇上辗转,她不知道怎么用身体去挽留住一个男人,但是现在,她满脑子只是想着不要他再遗弃自己。
她的唇畔软软的,带着浓浓的酒香馥郁,没有任何技巧的青涩像是罂粟在诱惑着他。
终于她的吻有了回应。灵巧的舌头启开她的樱唇,深入她的口中探索,熟练又贪婪的吸吮她的美好。她显然对这种陌生的入侵感到抗拒,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人拥的更紧。
这个吻霸道却很温柔,夹杂着令人沉醉的淡淡烟草气息,她只觉得身体里升起一种陌生的情愫,酥麻的奇异感觉遍布全身。
她真的是喝多了,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居然还这样义无反顾。伦理道德、礼义廉耻,都被她丢置一旁,她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抱着走进了一间房间。
头晕目眩的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被轻放在了床上。
但是,这个男人放下她似乎就要离开了。
她拉住他的袖口,本想努力讨好,却只能露出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她现在的样子肯定糟透了。
他俯身下来,想要掰开她的手指。但却被她伸手勾住了的脖子。她的眼里噙着泪水,视线早已是一片模糊。但是樱唇却又欺了上来,抬起头轻轻啃咬着他的唇,像刚刚他教他的那样。
男人似乎还在犹豫,她却用力的拉下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声音艰涩沙哑,但在外人听来却是凄美诱人。她只是求他:“不要走好不好?”
他终于俯身亲吻她,不同于刚刚的吻那样猛烈,这一次,她感觉自己像是花蕊上的蜜,被轻轻探入,采摘。那样温柔,带着许多的怜惜和挑逗,她哪里还能抵挡这种撩拨,只是完全放弃了思考,努力迎合他。
垦丁的温度的确很高,她只着一条薄长裙,此刻都觉得炙热难耐。
彼此的衣衫被尽数褪去,她只听见他的声音低沉诱人,仿佛带着某种诱哄,令她忘记了恐惧和紧张,任他的灼热深入她未经探索的柔软。
他的动作很轻,技巧很好到让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适应了彼此的身体,他竟奇迹般的感觉到彼此完美的契合度。他悉数吻去她的泪珠,整个过程她都是紧紧的抱着他,予取予求。直到两人精疲力竭,才沉沉睡去。
窗外仍是凉风习习,棕榈树叶瑟瑟的吹响。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床戏写的我卡壳卡到想撞墙,平时白看了那么多h文。。。。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多情总被无情伤
季晓漾做了一个梦,梦中苏易昊轻抚她的脸颊,深情的将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左右两边的路上摆满了香水百合,她的爸爸、妈妈站在一旁幸福的看着她。牧师让他们交换戒指,她欣喜的伸出手,却看见苏易昊把戒指套在凌雁冰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