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甚至很客气地与人道:“寒编修,学生告辞啦。”
寒邃虽然意外,却也还了一礼:“还望裴将军一路顺遂。”
“自然。”
裴成远收回作揖的手,这才径直跨出了国子监的门。
只是走出两步,他忽然扭头:“寒编修。”
身后人便就站定,也望过来,一副聆听模样。
裴成远就站在阶下,少有地抬头去看人,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听说寒编修与柯将军认识,是以此前将你引荐给了严将军,严将军还曾颇为看好你。”
“在下与柯将军,同出梓乡。”
“原来是老乡啊,我就说,你们一个居南一个居北,如何能认识,那……学生还有一惑。”
这次,寒邃看他的目光也深了一道:“请讲。”
“我想问啊,这严家军除了严氏父子,最有话语权的便就是柯副将了,但是为何这柯副将,一直拒不接任主将一职?”
寒邃笑了:“裴公子,在下与柯将军的交情,不至于此。”
“哦,你也不知道啊,”
裴成远叹了一息,“我想着呢,怕是他觉得愧疚吧,愧不敢当。”
“在下听闻严家军上下一心,如裴公子所言,柯将军自责未能护住严家父子,或也可能。”
“如此,我才懂了,不好意思啊,我呢,马上就要做将军了,所以难免想多揣摩揣摩同行心思,耽误寒编修时间了。”
“哪里。”
这次,二人又是一道作揖,双双背头离去。
“少爷,今日怎的要与那寒编修说这么多?”
裴柒问道。
“我这就要离京了,可不得给他埋个雷?”
裴成远一哼,“免得他过得太舒坦。”
裴柒想不明白,抱着东西跟上。
二人一转头,便就瞧见门口停着的侯府马车。
只不过,不是来时那一辆。
主仆俩对视一眼,就见车帘被人掀开。
“裴成远,”
粉衣少女道,“回府吗?”
不饶你
裴成远不知道刚刚与寒邃的话她听了多少,所以一时半会也没顾上之前二人是闹掰了分道扬镳的,直接问道:“你怎么来了?我车呢?”
“我顺路过来,就没叫他们多跑一趟。”
你还怪体贴府丁呢,他拧眉上前:“你……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久。”
这个不久,也探不出虚实,他想了想,到底还是上去。无限好文,尽在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