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上个厕所。”
初雪走着瞥见前方的洗手间后绕了进去,里边的隔间都敞开着,让他不由得想起之前现摄影大哥的场景。
尽管有一部分的惊吓是装的,也不妨碍初雪刚看见的时候的确心脏漏停了一拍。
所以那个恶作剧是不是谢朝安干出来的?
而且剧组说摄影大哥连夜回去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给,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初雪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摇摇脑袋不愿细想。
他换了个隔间准备解手,手刚放在裤腰上,背后似乎有一小阵风吹过。
初雪正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吓得汗毛竖起。
“是谁?”
怎么没听见脚步声?
“上厕所不关门,那不是等着别人进来吗?”
谢朝安阴恻恻的声音从耳旁飘来,把初雪吓得浑身一颤。
这位貌美男鬼大半个身子挡在初雪身后,一只手撑着隔间挡板,黢黑的眸子瞟向他,让人捉摸不透是什么意图。
初雪简直被他的逻辑震惊到:“我来上个厕所,你为什么跟过来?”
被谢朝安盯得他耳根有些热,原本的那点上厕所冲动也硬憋了回去,整理好裤子低着头试图绕过谢朝安出去。
“你摸那男的耳朵干什么?我看到了。”
谢朝安把身子晃过去挡住了初雪的出路。
初雪:……
要不说不愧是鬼呢,漆黑的环境下都能看清楚自己那几秒的动作。
“我不是摸他,我是看他那个耳钉好像很贵,想拿来……”
初雪反驳着觉自己这是小偷小摸行为,道德感让他逐渐有些羞赧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谢朝安似乎也没了什么人性的道德,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很贵吗?拿给我看……”
“喂,你是不是在里面?”
虞临的声音忽然传来,伴随着他快走入洗手间的脚步声。
初雪闻声吓成了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似的,连忙去关隔间门,然而就在即将关上的那一瞬,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立刻卡了进来。
“你很怕我吗?”
虞临的手卡住门缝,间隙中透出他的一侧眼眸,漆黑得令人不安,初雪仰着头看他,紧抿的润唇被咬出点深红。
“没怕你……我只是上个厕所。”
初雪咬咬牙,继续嘴硬。
刚才蜡烛熄灭的瞬间,时机实在是太好,初雪无法忍受那个癖好带来的对于刺激感的渴望,何况直到灯光亮起,虞临也没有任何反应,应该不会被他现才对啊?
虞临手掌施力将门掰开,把矮了半个脑袋的初雪往后逼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