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芳去年就下岗了。
下岗后,先是在同事的介绍下,找了个跑保险的工作。
可惜老实本分的她并非那种擅长忽悠人的性格,好几个月就卖出去自己的一份。
没多少工资不说,还贴进去了大几百。
没办法又在私人纺织厂里找了个活。
工资低活累,关键是就那么点钱,还三天两头的拖欠。
白大庆单位的效益也不怎么样,今年也变得岌岌可危。
两口子商量了一番,今年夏天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开了个小卖部。
想着多赚点辛苦钱。
担心晚上不安全,白大庆最终也没用李淑芳看店,吃过晚饭后,他就出门去了店里。
家里只留下了白青和李淑芳两个人。
白青则继续开工。
从上初中开始,为了不妨碍他的学业,家里的电视在平日里就再也没开过。
李淑芳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鼓捣起家里的缝纫机。
平日里,她也会接一些挑裤脚之类活来贴补。
白青坐在写字台前,台灯里的灯光出荧荧的亮光。
他提笔沉思着。
屋子里一片幽静,这也就让周遭的声音变得越明显起来。
只有钟摆出的滴答声,以及他自己的呼吸。
注意力不自觉的被周遭所吸引过去。
隔壁家邻居正在看天气预报,这也是大多数家庭的统一选择。
那边正在看广告,刘焕的《从头再来》听着那么的慷慨激昂,又那么的讽刺。
又是一阵“噔噔噔噔”
的声音,谁家在看西游记?电视台还真是翻来覆去的重播。
谁让大人小孩都爱看呢。
心烦意乱的靠在椅背上,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脑袋里的想法很多,可偏偏他又找不出来一个最合适的。
现在的他,就像是那孙猴子一样。
空有这满腔文采,我要你这铁棒有何用!
嗯?……
等等。
就在这句歌词在心底浮现的时候,电光火石间,白青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抓住了某些灵感。
少年人的特质,不正是那种桀骜不驯的反抗意识么?
而对于华夏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