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房中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凝芷心下一惊,还未及反应,谢淮安已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那翠绿木笛,细细查看。
他眸色晦暗,语气低沉:“这是破浪的笛子,怎么会在王妃这?”
“臣妾也不知道。”
苏凝芷强作镇定,唤来碧玉,“这木笛从哪来的?”
碧玉茫然地摇头:“奴婢也不知,前几日并未见过这笛子。”
谢淮安桃花眸微敛,目光探究地落在苏凝芷身上:“若本王没记错,这是破浪父亲留给他的遗物,他视若珍宝,断不会轻易送人。除非……是送给他心中最重要之人。”
对上他那双阴鸷的眼眸,苏凝芷心头一紧,暗道不好。
难道他怀疑自己和破浪有私情?
正要开口解释,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婢女急促的声音:“参见王爷、王妃!何小姐说她抓到一个贼人,那人偷了王妃的物件!”
谢淮安眸色微沉:“什么贼人?”
“淮安哥哥,那贼人便是您的侍卫破浪!”
何婉珍带着婢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朝他盈盈一拜后,将一对珍珠耳坠置于桌上,“婉珍的婢女无意中发现破浪房中藏着这副耳坠,这分明是栖梧苑之物,可见是破浪偷了表嫂的东西!”
谢淮安拿起桌上那对耳坠,放在掌心里摩挲,目光冷若冰霜:“这珍珠耳坠并非贵重之物,破浪若是为财,绝不会偷这种东西。”
何婉珍故作惊讶道:“淮安哥哥所言极是,可破浪一个侍卫,要一对不值钱的珍珠耳坠做什么?”
“是啊,王妃的珍珠耳坠,为何会在破浪房中?”
谢淮安冷厉的目光落在苏凝芷身上,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破浪的笛子在自己房里被找到,自己的珍珠耳坠又在破浪房里被找到,这分明是有人设局陷害,意图诬陷她和破浪有私情。
最可怕的是,谢淮安似乎已经信以为真。
若自己说不出个子卯来,她和破浪怕是都逃不了处罚。
就在苏凝芷百口莫辩之际,一旁的碧玉忽然“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启禀王爷,这珍珠耳坠是王妃赏赐奴婢的,与王妃无关,请王爷明察!”
何婉珍一听,顿时恼了:“哪有这么巧,前几日我还看到表嫂戴着这对耳坠,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碧玉垂着头,语气却异常坚定:“表小姐都能时常赏赐下人,为何王妃不可?这珍珠耳坠,就是王妃赏给奴婢的!”
“你……”
何婉珍气结,转头看向谢淮安,“淮安哥哥,这婢女分明在说谎!若那珍珠耳坠是真是她的,又怎会出现在破浪房中?”
谢淮安死死盯着苏凝芷:“王妃,碧玉所言是否属实?”
苏凝芷明白碧玉是为了保护她,不愿辜负她的一片好意,便答道:“是。”
“碧玉的东西,为何会在破浪房中?破浪的笛子,又为何在王妃房中?”
谢淮安步步紧逼,声音冷厉。
碧玉咬了咬下唇,颤声道:“回王爷,奴婢……心悦破浪,这珍珠耳坠是奴婢送给他的定情信物!那木笛……是他送给奴婢的回礼!”
谢淮安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出声:“定情信物?你拿王妃赏你的东西当定情信物?碧玉,你这谎说得未免也太拙劣了,简直漏洞百出!”
碧玉浑身颤抖,但依然坚持道:“奴婢和破浪私相授受,还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