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连翘回过神,诚实开口,“我自己买的。”
“用在酒吧赚来的钱?”
林连翘老实点头,“嗯,给店员姐姐买了一个蛋糕,又把欠的钱还给她,找你的路费花剩下九百,我都买了你赢。”
解释完,林连翘就看到季聿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现在在京城赌,以后去港城那边玩更大的?”
季聿白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声音里的刻薄尖酸毫不掩饰,“林连翘,你现在是又沾黄又沾赌了?”
她捏紧那让她的手发烫不已的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似被季聿白狠狠打了一巴掌。
“怎么?你做错了自己还哭上了?跟老子哭没用。”
“因为是你的比赛我才把钱都压进去。”
“换做其他,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季聿白一怔,林连翘倔强的扬起脸蛋,那原本光洁如白玉一般漂亮的肌肤如今爬满红疹,不断提醒季聿白,是谁把她害成这副惨状。
眼泪在她眼眶中打转,顽强没有落下,清脆宛如黄鹂的嗓音里多了些颤抖,“我本来今天该跟着舞蹈团去一家外企参加排练,明天,后天,大后天,三天表演我能挣一千五。”
“这三个月我能参加这种表演的机会只有一两次,其余就要当别人的伴舞,攒我的学费和生活费。”
“可我现在不能去了……”
她挣开季聿白的手,从那六千的奖金里拿出了自己的本金九百,剩下的都塞进季聿白的手里,闷声闷气说,“这钱我不要了,是靠你赢的,都给你。”
说完,林连翘低着头转身往外走,终于,她肩膀忍不住的抖动,泪哗啦啦往下掉。
她气愤地擦眼泪,可这决堤的泪水怎么都擦不干净,林连翘索性自暴自弃,任由它下落,不再管它。
看着她可怜无比的背影,季聿白手中的钱还残留余温。
不知为何,季聿白心口油然而生出一种“我他妈真是个混蛋”
的情绪。
“草!”
他阴沉着脸大步走过去,将林连翘给提了起来,“不让你赌你还委屈上了?”
“谁让你管我,你和我又没有关系。”
林连翘哭得伤心。
“怎么没关系?”
季聿白大手拦住她挣扎要远离的腰,“你他娘还得叫老子一声哥哥。”
“来,叫一声给哥哥听听?”
林连翘羞愤交加,盛满泪水的眼眸没有太大威胁力的瞪他。
“趁哥哥我对你还有点同情心。”
季聿白忍住擦她脸上泪水的冲动,“省点力气乖乖听话。”
说完,他就这么半搂半抱,把林连翘塞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自己上了驾驶位,季聿白把那五千一百块扔给林连翘,启动车子,声音淡然,“老子没那么不要脸,欺负女孩子到把她的钱都骗光。”
林连翘刚才哭得太厉害,看着那钱,不愿意拿,还回去之后,还在低声啜泣。
“你再跟老子犟一个试试?”
季聿白把钱塞进她的钱包里,脸色很不好,“以后别碰博彩,你才有多少钱?玩那东西把你自己都玩进去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季聿白语气凶狠,“把安全带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