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懵了。脖颈间的剧痛好像在嘲笑她的愚蠢。
这都他喵的什么农夫与蛇?!安宁万万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今日竟在景珩这死妖怪的阴沟里翻船翻了个彻底!
景珩重伤之下妖性狂。失去理智的景珩仿若一个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再顾不上其他,只凭借着本能,在终于找到了救命的“水源”
后,拼命去喝“水”
续命。
纵使安宁的造血度比常人快了很多倍,此刻安宁都因为失血过多,开始感到头晕。
安宁气急,用力想把景珩推开。现推不开后,安宁索性上脚踹,边踹边骂。最后安宁实在是没力气了,头越来越晕,对体内可以幻形换声的幻颜昙的控制度下降到了最低。
一想到自己今日可能要死在这妖怪手里了,安宁心有不忿,在快要失去意识之前用原声骂了句:“景珩,我日你八辈儿祖宗!”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祖宗被辱这件事刺激到了景珩,他好像突然清醒了一般。一瞬间,景珩停止了疯狂吸血的行为,妖瞳与獠牙都消失了。
景珩放开安宁,眼中有震惊之色一闪而过。他抬起安宁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安宁的脸。良久,他问安宁:“你究竟是谁?”
安宁刚从景珩这疯批妖怪嘴下捡回一条小命,此时的怨念比鬼都多。盛怒之下的安宁卸下了平时那种圆滑怕事的伪装。
安宁一把拍开景珩捏住她下巴的手,再一脚把景珩踹开,自己连滚带爬地挪到离景珩远一点的地方去。然后怒瞪景珩,恶声恶气地说:“王八蛋!老子是你爹!”
景珩闻言并未怒,依旧看着安宁,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为何要救我?”
安宁闻言更气了,也不知道是气景珩还是气她自己,怒道:“我特么脑子进水了才干这蠢事!”
越想越气,安宁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景珩那张充满疑惑的脸。要不是看这孙子还有用,今日非得趁他病要他命!
安宁缓了一会儿,力气慢慢恢复到正常状态。看景珩现在一副虚弱到不像可以再次疯的模样,安宁顿时恶向胆边生。
安宁一个箭步冲上去,饿虎扑食般把景珩压在墙上,双手掐住景珩的脖子开始死命地摇晃景珩的脑袋:“你还知道老子刚刚是在救你!白眼狼!竟然想弄死老子?!老子掐死你个龟儿子!把老子的血还回来!”
说罢,觉得气还没撒完的安宁干脆撩起景珩的头,学着景珩刚才的样子,一口咬在景珩的脖子上。顷刻间,景珩那白皙的脖颈上就留下了一排鲜红的牙印。
正在气头上的安宁并未察觉到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但被安宁跨坐着压在墙上的景珩已经被安宁的撒泼样给镇住了。尤其是在安宁咬他脖子的时候,手指猛地揪紧了衣服。
狠狠咬了景珩一口的安宁总算出了口恶气。安宁像个刚刚欺凌完小娘子的恶霸一般,一把推开还在震惊中的景珩,恶声恶气地对景珩说:“老子的血有剧毒,你没救了,等死吧!呸!”
说罢,安宁走向洞口。现南岳士兵已经不在此地后,干脆利落地收了结界,扬长而去。
景珩一个人在洞中缓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疯女人都对自己做了什么,咬牙切齿地运功好久才把气息调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