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儿还真有一手,沈时初收回落在萧奇峰身上的目光,清冷的面容沉了几分。
顾澜庭上折子的目的他不用看也猜得到,借她的手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萧家拉出水面,萧奇峰再自诩独善其身处身中立也没用,事实胜于雄辩。
顾家,一直是祁凌天手里一把趁手的好刀。
可是,他不愿意!
辅国公府邸,偌大的厅堂里,气氛沉闷得有些怪异。
萧奇峰摒退了下人,他审视着眼前的少年,一时竟有些看不透他了。
“你许久不来看我,一来就给我摆脸色。”
沈时初也不否认:“行刺顾侯爷的人,是义父派去的吧?”
萧奇峰闻言,蓦地抬起眼皮,须臾才自嘲地摇着头:“原来不是回来看我的,是来兴师问罪的。”
痛心疾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受了冤枉的无辜之人。
“义父,在我面前就不必做戏了。”
沈时初拿出一枚令牌递到他面前:“这是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他的语气很平淡,萧奇峰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怎么会在他手里!
萧奇峰压制着心底不断翻涌的震惊,一脸镇静地装着糊涂:“这是何物?老夫从未见过!”
“这可是好东西。”
沈时初垂眸,把玩翻转着手里的令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马蹄踏箫’,有了它,便可自由出入呼勒营帐。”
“哐当”
一声,他把令牌丢到萧奇峰脚下:“义父的买卖,都做到南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