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是等你见过工再说吧!”
姚长山说道,“现在回去睡觉。”
“爹……”
姚博远喊道。
“叫爹也没用,睡觉!”
姚长山挥手道,摆出了一副这事以后再谈。
姚博远再不甘心也转身回了房间,看来还得等见了工再说。
“娘,明儿可以给我些衣服吗,还有粮食……”
姚博远站在帘子外说道。
“知道了,还不赶紧去睡觉。”
大娘没好气地说道。
这嘴里还唠叨道。“这儿媳妇,还没见着呢!东西就大把大把的往外撒,也不知能收回来不。”
“那爹娘,你们休息吧!”
姚博远在帘子外说道。
姚长山拉开被子躺了下去。笑道,“这要不成了,收不回来,你去要回来不得了。”
“俺是那样的人吗?只不过发句牢骚。”
大娘叹口气道。
“我明白,你是怕博远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姚长山乐呵呵笑道,“放心吧!不会的。咱家博远你还不清楚啊!”
大娘摸了摸睡在里边的孩子,没有蹬被子,躺下道,“行了,睡吧!”
这男人啊!总是不再一条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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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天不亮大家就起来了,虽然雪早就停了,不过这积雪却也不薄。男人们扫雪的扫雪,不光是院子里的雪,还有家家户户得各扫门前雪。
整个村子的道路都被铲的干干净净的。不出村的话,行走不受任何影响。
过年期间,大雪封门家里储存的食物足够,所以即使不出门也没关系。
天一亮,姚博远就带着大娘准备好的衣服和口粮,跑到了十里村。
大娘望着孩子远去的背影,姚奶奶拍拍她的肩膀道。“孩子大了,儿大不由娘啊!”
“娘,咱家博远长大了。”
她回头笑道,“俺也快当婆婆了,老了。”
“在俺面前你还没资格称老。”
姚奶奶上下打量着她哂笑道。
“娘,俺说错话了。”
她赶紧补救道。
“行了。实话往往最难听。”
姚奶奶回身朝屋内走去。
大年初三,田胜利则陪着姚长青去县里面参加文艺汇演,其他人是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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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初四姑爷和姚长青两口子去了市里,徒步走到县里,坐上上午唯一一班去市里的公共汽车。
下车又走了二十分钟才到了市棉纺厂家属院。
“她爸。我可跟你说,小叔子和弟妹马上就来了,你不许再板着脸。大过年的,你看你那脸跟黑脸包公似的,吓得孩子们都不敢大声说话。”
周芸正板着小板凳,择菜,头也不回地埋怨道。
这个年过的真是糟心。
“你懂什么?我还不是为了胜利好!”
田德胜皱着眉头道。
“行我不懂,可我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周芸回头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道,“人家两口子过得好好的,你非得当这个恶人干啥?”
“这长兄如父,我不操心谁操心。”
田德胜愁眉苦脸道,“我都没脸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