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两?相比起日后的前途来说,曹变蛟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嘴上没毛的小年轻们做事不牢,可算是把江南的勋贵们给坑惨了。
颤颤巍巍的徐弘基恍惚了好一会,这才重重的叩行礼“臣,有罪。”
殿外风雨大作,而殿中却是异常安静。
“可有恨朕?”
李云泽探身轻询“有的话就说出来。别怕,没事儿。”
“万岁。”
苍老了许多,再无之前污垢园内意气风的徐弘基苦笑不止“家中之人还能活下去,祖宗牌位没被砸碎了还能带走。臣心中只有感恩,岂敢记恨。”
谋逆这种事情,那是要灭族的。就连祖宗牌位,都要全部砸碎了烧掉。
李云泽的处置,毫无疑问的是网开一面。……
李云泽的处置,毫无疑问的是网开一面。
毕竟他家祖上,是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徐达,徐大将军。
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徐弘基的确是恨,可更恨的是那个无能的儿子。
没本事那就别参和!
“涉案诸勋贵之家,皆按此处置。”
李云泽当然相询“可有人不满?”
殿外的风雨声骤然加大,奉天殿内却是愈寂静。
百年富贵之家,顷刻间就此破家沦为戴罪流放之身,当然是不满。
可比起全家一起完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等了片刻,无人反对。
李云泽挥挥手“那就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祖宗牌位之外什么都带不走。
勋贵们三三两两的起身,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踉跄着离开奉天殿,投入磅礴大雨之中。
相传二百年的勋贵之家,自此刻起彻底除名。
对待勋贵们,李云泽算是手下留情了。
可当他的目光,转向其当地文武的时候,气氛立马不一样。
“尔等本是朕的臣子,却谋划参与行刺之事,还矫诏拥立福王。”
看着江南的文武,李云泽冷笑连连“可有喊冤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自是无人喊冤,因为喊了也没用。
有的只剩下求饶与辩解,读书人是最懂得什么叫做诡辩的。
哪怕是主动欺辱他人,也能诡辩自己受到伤害。让被欺辱的人去写检讨道歉。
感觉有些无的李云泽挥了挥手“带下去,明日午时三刻与赵之龙等獠一同上刑场。”
原本拥挤的奉天殿内,此时已然是空旷了不少。
李云泽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土豪士绅们的身上。
“听说尔等平日里修桥铺路,施舍孤寡。虔诚礼佛,乃是远近闻名的善人。”
李云泽好奇追问“你们这样的善人,为什么会做谋逆之事?”
一个身躯魁梧的汉子昂起了头与李云泽对视“陛下,草民有话要说!”
挥手示意想要上前教训的锦衣卫,李云泽相询“你是哪个?”
“草民黄文焕,是做海运生意的。”
“哦,原来是位海主。你要说什么?”
“大丈夫行事敢作敢当,草民并非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