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我画的,还是我收着吧。】阿沅跳着脚去够。
郁望舒一掌按在她的脑门:“你确定出了这个门不会马上把它撕了?”
…
他还真了解她。
郁望舒从书架最高层抽了一本书,将画折好夹在手里,然后当着阿沅的面又放了回去:“所以还是让我保管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别人看的。”
阿沅仰着脖子,叉着腰,望眼欲穿又无可奈何:就是因为不想给他看,她才要抢的好不好!
郁望舒被她小松鼠气鼓鼓的样子逗乐了,手痒得很想拍拍她的头,只能在袖子里悄然握紧:“咳,这胎记的样子的确不常见,但谨慎起见,我还是要确认一下,你这胎记究竟长在何处?”
究竟长在何处?
长在何处?
何处?!
阿沅跟被雷劈了似的。
【长、长在身上啊。】她连比划都比划不利落了。
郁望舒低眉看她,抱起了双臂。
阿沅使劲一拍脑门,眼珠子乱转个不停:【那个、那个总之先别管具体位置了,那个你就大概打听打听就行,不用说得太细。嗯,你看时候太晚了,月亮这么大,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睡吧,哈哈哈。】
阿沅准备脚底抹油,结果一回头差点撞门上,羞得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拎起裙子一眨眼就跑没影儿了。
看着她狼狈的身姿,郁望舒心底的郁结这才疏散一二。
活该!
他在心里笑骂一声,重新把画拿了出来,提笔将细微处一一修改完毕,恐怕就连阿沅自己都没他清楚她身上的胎记。
这样的胎记,只需看一眼,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从脑海中抹除。
可惜,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见到的。
~
三更的梆子已经敲响,月光跟贼似地爬过窗台t,却又十分温柔地罩在阿沅沉沉的睡脸上。
门是开着的,郁望舒打开香炉,洒了一把安神香,白烟顿时变得馥郁。
他来到床边坐下,将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塞回了被子里,袖子滑落,露出两排清晰的牙印。
明明已经上过药了,却依旧碍眼至极!
郁望舒小心擦掉伤口上的药膏,缓缓俯下身,利齿再次贯穿伤口,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随即被一滴不漏地吸个干净。
阿沅显然是疼了,细细的眉头紧紧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子,在似醒非醒的边缘来回挣扎。
郁望舒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