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王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质问他说,“你看上了一个男子?这怎么了得?不行,若是女子,为父都答应于你,可是……”
他还没说完,单轩猛地支起头,双腿乱蹬,发癫似的大喊:“孩儿就要他!”
所以便发生了最开始的那一幕。
荀王脸色一肃,将那画纸撕得粉碎,天驰不盛南风,传出去他司马向岭的儿子有断袖之癖,那他在天驰国的威望必会大打折扣。
“胡闹!我看你是装病!你给我好生反省反省。”
他边说边起身,同时向外喊,“来人,守着公子的门,不许他踏出去半步!”
他不同意,单轩就用绝食来抗议,连着三日不吃不喝,下人送去的饭食通通被他从窗口扔了出去喂鱼。
可即便这样,他仍旧生龙活虎,因为他挨不住饿,叫手下去膳房偷了好几回吃的。
终于,他发现这样下去不行,决定放弃从父王那儿求助,他让手下们拿着他珍爱的拓印出的画像在城中四处寻人,可一直一无所获。
“啊!我不甘心!他怎么可能消失了!”
他怒而摔了房中的花瓶,不解气,又狠狠踢了一脚唯唯诺诺的单二,“你们都是一群饭桶!饭桶!”
单二沉默地忍下疼,过了会儿,又试图安慰他。“主子,说不定那人畏惧您的势力,逃出城去了。”
“逃了?”
单轩不甘心,气得用力踢上桌腿,“哎哟!”
这红漆桌子看着像实木的,实则是大理石所砌成的,他这一脚踢得脚尖马上肿了起来,痛得他一屁股坐回床上哇哇叫。
“主子!有了有了!”
房顶上,一个人吱哇乱叫着掀开瓦片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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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了腿,单轩抓起手边的软枕朝其砸了过去:“叫什么叫!本侯等下就砍了你!”
那人老实站着不动任他撒气,末了委屈巴巴地说:“侯爷……属下是想说找到了那个人的踪迹。”
“真的?!那你不早说!”
突如其来的消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好用,单轩头也不昏了,脚也不疼了,腿一抬还能再跑二里地。
“他人呢?在哪儿?!”
“进宫了,属下方才亲眼看见的。”
“进宫?他是宫里的人?”
单轩了然了,龇牙一笑,“怪不得遍寻不得,原来藏在宫里去了!”
“主子……”
“你要说什么就说,舌头不要,本侯替你割了。”
“他是摄政王的义弟。”
单轩在江城骄横惯了,听了摄政王的名头不但没有半分害怕,反而满脸的兴奋。“义弟?走,进宫去会会那个摄政王。”
少顷,荀王特意来看看他的儿子有没有在好好反思,然而人去楼空,只剩一地狼藉,他满脸不解地问看门的守卫:“你们怎么看的人,小侯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