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在他面前哭!
“对了,姨母,劳您给柳辰哥哥带句话,就说我后日便要去找他,请他腾出些空来给我。”
许芸点点头,拉过谢令窈。
“窈儿,这事儿我会安排。你先别管这些了,你家夫君都快站成雕塑了,快快陪他去!”
谢令窈这才惊讶地发现,江时祁竟然还在!
谢令窈当着许芸的面不好再说什么,朝她行了一礼后才同江时祁携手出了梧桐居。
一路进了卧房,谢令窈旁若无人地瘫在了原本属于江时祁的躺椅上。
“你今日怎么这么得空?不用去忙么?”
江时祁撩了袍子坐在窗口的小案前,随手捞了本闲书在手里翻看起来。
要说这间卧房前世哪里不一样,唯独就是这张小桌从前是没有的。
江时祁强硬地加了他的一席之地进来。
“户部离了我也能转,做什么非要去守着?”
娇妻在侧,他不守在家中,成天往外钻,他蠢么?
谢令窈懒懒转过头。
“可你从前不就是整天守着么?三两日不着家是司空见惯,五六日不归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江时祁“啪”
得一下合上书页,起身走到谢令窈身前,高大的身影挡住光线,微垂眼皮睨着她,给谢令窈带来莫名的压迫感。
“我倒是想问问某些人,我回来做什么?冷言冷语恶语相向我尚且能接受,忙了一天连卧房都进不来,只能孤零零睡在侧间的日子我却是过够了。与其回来受气,我倒不如躲开。”
谢令窈一哂,尴尬地闭上眼装睡。
诚然,她对江时祁的确颇为狠心。
她不算是一个冷血之人,可对上江时祁,她就是头倔驴,打死不回头。宁愿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也绝不松口。
见女人难得一见的心虚,江时祁便有了底气,他坐在了躺椅的空隙处,轻声质问。
“怎么?你忘了?”
“谢令窈?”
“你是打算直接睡了么?”
谢令窈企图翻个身,却被江时祁整个儿捞了回来。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自已都说重新来过,怎的还老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谢令窈率先出击,色厉内荏地反过来指责起了江时祁。
江时祁一顿,突然俯身下来,姿势极度暧昧地把人笼罩在自已怀中。
“那关于重新来过这件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谢令窈双手环抱,身子绷得僵直,转了转眼珠,幽幽吐出四个字。
“看你表现。”
江时祁眼中迸发出喜意,这是谢令窈第一次明显地表现出松动的意味来。
这昭示着,他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谢令窈有些不好意思地又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
“谢琳窈,我可以……”
“不可以。”
江时祁克制地盖着谢令窈的眼睛,在自已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那下次可以吗?”
“你闭嘴!”
谢令窈捂住自已的胸口,感受着自已的心跳。
它似乎变得更快了。
江时祁也幽怨地吐出了四个字。
“来日方长。”
他和谢令窈的时日还长,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