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重越是难耐林锦越是不动声色,甚至看到关键地方还会拿起笔做批注,认真得不得了的样子。
陆重难受极了,又不敢打扰林锦正事,暗自忍耐,整个人都微微颤抖。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嗒”
的一声,林锦终于合上笔盖,低头看着怀里闭着眼几乎要缩成一团的青年,第一次发现自己真是恶趣味。
手慢慢抚过陆重的下巴、喉结、锁骨,陆重下意识地一抖,睁开眼睛,眸子模糊又虚无,一片艳色。
陆重被摸得好舒服,简直想哼哼,可没一会儿林锦却突然停下来,半天不再动作。
陆重收紧手臂搂得更紧,仰着头,用眼神向抱着他的人无声渴求。
可某人视若无睹。
他终于忍不住,额头小幅度地去蹭林锦的下巴,小声地说:“摸摸我……林锦,你摸摸我。”
这一刻,陆重的世界里仿佛只有身边这个人,日月是他,山川也是他。
满眼通红的青年像被剥了壳的鸡蛋,光溜溜的被林锦抱在腿上,又冷又羞地蜷成一团。
全身除了常年不见阳光的屁股白得晃眼,余下的皮肤都是健康的小麦色,林锦一直以为那就是陆重本来的肤色,哪想到他原本那么白。
他看着陆重身上那无比明显的黑白分界线,又气又想笑,几乎可以想象陆重夏天只穿个小裤衩在太阳下到处撒欢跑的模样,越想气越不打一处出来。
大手抚过陆重的身体,偏偏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胸口、脊柱、腰窝、大腿内侧,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陆重无意识地挺着身体去追逐林锦的手,可是林锦又怎么会让他如愿?一边轻轻去嘬他的嘴唇和脸颊,一边手指到处撩拨,指尖所及燃起一阵花火和颤栗。
最后,直到陆重快要哭出来,林锦才终于罢休,几乎在手停驻腰侧的同时,陆重就红着眼哭着射出来。
等林锦给陆重擦干净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陆重被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林锦喜欢用天丝的床上用品,即便是在冬日,被窝里凉凉的、滑滑的,他忍不住一直拿腿去摩。
林锦点完外卖,又在厨房站了片刻,倒了杯咖啡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眼睛半天不知该看哪里。
饭到了,陆重却睡着了。
林锦想叫他起来吃点东西,喊了两声陆重都没醒,也不知道是有多累。林锦随便吃了两口,又开始看文件,间隙时目光偶尔撒向床上的那个人,情绪不好形容。
过了一会儿,林川柏居然回来了。
在楼下乒乒乓乓,这儿碰碰那儿碰碰,连冰箱门都关得“嘭”
的一声,整一个噪音制造机。
林锦看了眼仍在熟睡的人,实在听不下去,起身下楼。
林川柏看到林锦在家还一阵惊讶,“咦,你居然在?!”
“你就不能小声点,吵死人了。”
林川柏才不怕他,笑嘻嘻地往楼上跑,林锦愣了一秒,一把抓住他。
“你干嘛?”
“去你房间玩会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