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池思前想后,以壮士断腕的决心,一脸沉重地又端起了碗。
喝完姜茶陆重才小心地把安乐放到床上,冲一直兴致勃勃看他照顾安乐的张池说:“脱衣服。”
什么?张池瞪大了眼,就在这里吗,是不是也太不讲究了,要不,就这里算了。
“上药。”
什么!张池垮着脸,把外套毛衣秋衣一齐脱了,打了个冷战。
陆重从柜子里拿出药酒,倒在自己手上。
涂到伤口时有一点痛,张池嘶了口气,问:“这什么药啊?这么臭。”
“我自己做的,专门治外伤。”
“卧槽,你别把我弄毁容,不,毁身了,我皮肤好着呢!”
陆重专心地一层一层把药水抹在伤口上,只淡淡回了两个字,“不会。”
张池立刻就不说话了,好像相信陆重是件特别自然地事情。
“好了,洗脚睡觉。”
张池跟着陆重进了浴室,发现真是破得让人叹为观止,就一个蹲坑一个水龙头,连热水器也没有,不过打扫得倒是很干净。
“这怎么洗啊?都没热水。”
然后陆重身体力行地给他做了演示,就拿冷水冲,洗完过后张池整个人被冻得牙齿咯咯地响。
终于能上床睡觉了。
他赶快脱衣服脱裤子,刚准备脱秋裤就被去浴室换好睡觉的衣服的陆重制止,怒斥道:“你干嘛?”
“啊?脱裤子睡觉啊。”
“不许脱,就这么睡。”
张池满脑门黑线,“我不脱睡不着。”
陆重还是坚持,“不行,我不允许有光屁股男人跟安乐在一个屋里。”
张池半天才反应过来安乐应该就他妹妹的名字,简直要抓狂,“这他妈她才几岁啊,懂个屁啊!”
陆重板着脸毫不退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成,不脱就不脱。
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陆重跟张池睡外边,盖一床被子,安乐睡最里边,盖着自己的粉红色小花朵被子。
陆重是挨着枕头就能睡着的人,可是张池不是啊,尤其是旁边还是一具滚烫的、年轻的、美好的男性肉体,他有心想做点什么,这儿戳戳那儿戳戳,可实在太困,没两分钟也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陆重是被压醒的,睁开眼张池像个八爪鱼整个缠在他身上,陆重想他要是再把这人带回家他就是白痴。
直接把张池推开,张池半睁开眼,睡眼朦胧,果然美人就是美人,连刚睡醒都这么好看,风情万种。不过陆重半点也没欣赏的意思,拧着眉把他推得更远,“你别离我那么近,热。”
陆重跟个人肉小暖炉一样,这一晚张池抱着他舒服得不得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睡这么香了。
张池完全清醒,一把搂着陆重的手臂,“陆重,跟我谈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