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来反而让谢永丰还有谢老爷子心中感到一丝慰藉,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了那时候自然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谢江知不知道他爹心中所想,他见两人为此发愁,忍耐不住想要把他现在正在制作杀虫药的事情告诉二老,这样的话,家中至少有个盼头。
“爹,其实我今日去采草药就是”
“快,进来吃饭了。”
谢江知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内就传来林若兰的喊声,谢永丰很快回应一声,起身招呼着剩下的两人,嘴里还不忘问谢江知准备说什么。
“没事,等一下说也没事。”
谢江知想干脆到饭桌上说好了,正好家里人都在。
今日谢家也是吃的清粥小菜,菜园子里的菜好多都被虫咬过了,剩下完好的本就不多,林若兰做饭的时候干脆把好的全部摘下来了。
谢永丰心中好奇谢江知要说的话,刚坐上桌,就按捺不住开口:“江知啊,你方才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啊。”
谢江知好笑地看着谢永丰,看着他好奇的神色,忍俊不禁,他也没忍住心中发笑,自己偷偷笑完之后,又才开口:“其实我方才想说的是关于我今日去山上草药的事情。”
“采药,在山上采药的时候受伤啦。”
谢江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若兰打断,话语间都是对他的关系,谢江知心头一暖,又摇摇头,“没有受伤,娘你听我说完嘛。”
“是啊,你先听孩子说完。”
谢奶奶忍不住开口打趣。
谢江知感受到家人的关心和宠爱,也忍不住想跟家里人撒娇:“是啊,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先前在一本古籍,咳,楚云朗曾经给我讲的古籍上看到一种除害虫的方法,所以我才说今日去山上采药。”
倏然,谢江知耳边响起碗和桌面碰撞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看过去,谢永丰激动难掩,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真事?”
谢永丰现在最忧心的就是这件事情,要是真如谢江知说的那样,他采来的草药能有用,他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下了。
“自然是真的,不过这药还得过几日才能做出来,到时候才能看出这草药是否有用。”
谢江知并没有肯定地跟家里人保证这个药制作出来就一定又用。
他选择现在说出来,是为了让家里人心中不要那么担心,他想,要是自家都是这样的情况,村里其他的人的情况或许也差不多,也许有的人还没有发现。
谢江知他现在想不了这么多,只想先把自己家里的问题先解决。
“江知也不用过多担心,以前也有害虫,只是今年严重了些,制不出药也不要担心。”
林若兰见谢江知陷入沉思,心中害怕谢江知做的事情无用,心中会难过,出言安慰道。
“娘我晓得了。”
谢江知回给林若兰一个微笑,他知道林若兰是担心他会不开心,不过这件事情,他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因此感到沮丧。
林若兰见谢江知并没有对这是很执着,心中也安心不少。
这边谢家一片其乐融融,另一边的楚家就不太好了。
“姑姑,为何你明日就要回去,不是说要多住几日,怎的突然这般着急回去。”
“方才的信难道是姑父所写?”
楚云朗一家也正在用饭,本来吃得好好的,楚景瑶突然说她明日就回去,楚云朗闻言很是不解,总觉得家里人有事情瞒着他,他一下就想到了他爹慌张藏起来的信。
可他姑姑的信,他爹紧张什么,难不成家里还有其他的事情瞒着他。
“爹,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楚云朗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对面的两人,果然他们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二叔楚景成
楚景山听见楚云朗的话,不禁面色一沉,他不是不想告诉楚云朗这件事情。
他担心的是楚云朗和谢江知即将来临的婚期,这离两家定下的成婚日已经不足半月了,要是这个时候他家再出什么麻烦事情,他都没脸向谢家求娶。
楚云朗不知道他父亲在担心何事,他看见他爹脸上的忧愁愈发的沉重,周遭的氛围也变得凝重起来,饭桌上的两个小孩子都能感受到现在与之前不一样的感觉。
楚柔怯怯地放下手中端着的碗筷,不解地看向自家爹娘还有大哥,不知道几个大人在干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特别是她爹。
她害怕是因为之前她爬树的事情,她爹现在还在生气,心里又开始害怕。
几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楚云朗也没有继续说话,他心中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晓的。
“云朗,其实是”
楚景瑶有心想要告诉楚云朗,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景山打断。
“用完饭再说吧。”
话音一落,楚云朗也没再追问,他爹既然说吃完饭说,那他肯定会告诉自己的。
桌上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充斥着这个本就不大的空间,前两天的这里还是欢声笑语,不知不觉间就被悲戚给占满。
楚云朗一家很快就用完饭,桂妙春和楚景瑶起身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两人带着孩子来到厨房里,堂屋就剩下楚云朗和楚景山。
楚云朗现在到没有适才那么着急了,用家里的小陶罐子在厨房外面架起的小灶炉上烧了一壶热水,每年家中卖茶叶都会留下一些自家尝尝。
何况他家今年收得也比前一年要多一些,楚云朗将沸水倒入茶盅里,再将第一次冲泡的茶水倒出来,再重复一次,才把茶端进堂屋,为他爹斟满一杯茶。
两人就坐在方才吃放的方桌上,对立而坐,面前都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楚云朗见他爹只是悠悠地看向院子里,眼神不说有多集中,甚至是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目的地看着外面,嘴里叹息一口,才慢慢跟他说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