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盛直接骂出来。
从公寓楼出来,江鸣盛替她打开吉普车副驾驶座车门,乌月的身体一定,抗拒着没上车,“你帮我叫个网约车,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这几天麻烦你太多次了。”
他刚才在电梯里骂段茂,乌月问缘由他也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
江鸣盛嫌她啰嗦,直接把她的包扔进去,“今天放假,外面堵的厉害,网约车不一定接单。”
乌月想了想,被这个说法说服,她只好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她伸手试探着触摸车的座位,坐进去。
江鸣盛的手挡在他头顶的车框上,在一旁提醒:“这车有点高,你慢点。”
“怎么脸白了?”
江鸣盛坐上车,扭头要给她系安全带,抬眼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眉毛紧蹙,“你不舒服?”
乌月打开那只装的鼓鼓的包,从里面翻出装药片的便携分装盒。
盒子是透明的,圆盘形状,有男人巴掌大,里面躺着各种颜色的胶囊和白色药片。
乌月把盒子递过去,“你能不能帮我分一下胶囊颜色,那天我不小心把它打翻,里面分类好的药全打乱了。”
说着,她咬紧牙关,手指紧紧攥着,莫名一股委屈和难过的情绪涌上心头,“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药了。”
江鸣盛看着那么多药片,低斥:“怎么不早说?”
越听她说,他眉毛皱的越紧,“段茂靠不住就算了,昨天在锦绣山庄,我们那么多人,怎么不说?”
乌月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一时有些被唬地怔住,“我忘了。”
江鸣盛怒极反笑,胸口里的火是蹭蹭往上冒,他拿走药盒,打开看着里面五颜六色的胶囊,想起她昨晚说自己每天的药量可以当饭吃。
“怎么分?”
语气凶的要死。
乌月求人帮忙,好脾气地应着,也不跟他计较,偏过身,小脑袋凑过去,伸手去摸药盒,碰到他的手也没在意,冰凉的小手在药盒上的盲点上摸索,食指点着药盒上的一个位置,“这个格子里是星期一,里面放三粒绿色胶囊、两粒红色胶囊,四粒白色药片,这格子是星期二吃的药,里面放两粒蓝色……”
江鸣盛胸脯微微起伏,薄薄的眼皮低垂,紧抿着唇,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神色难辨。
她身上的香气像一阵风,一缕一缕飘进鼻翼,扰的人心烦意乱,江鸣盛莫名想发泄着什么,忍了又忍,听她的指挥把药一个个分类装好。
乌月见他半响没动也不说话,便知道弄好了,伸手去接盒子,她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掌握住。
“手怎么这么凉。”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一块磁石,一瞬间,吸走了她的情感知觉。
乌月的脑袋一轰,思绪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