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没有光彩的眼睛带着一丝狠厉。
他那双带着薄茧的手不带一丝怜惜地找寻她的脸,在抚摸那车欠嫩如花瓣的唇时,冷笑一声:“时夏,你不就是想让我碰你吗?”
“好好的大小姐不愿意做,非要自甘堕落送上门,那就如你所愿。”
话毕,时也俯下身,直接将那张恼人的红唇堵住。
“你——”
男人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毫不留情的侵占她的口舌。
这种不带感情的亲吻,更像是惩罚,没有丝毫快乐可言。
舌根被他吸得发痛,时夏娇气地哼了一声,眼角分觅出几颗泪珠,她受不了地一口咬下去。
血腥味立时弥漫在口腔。
男人顿了顿,勾着她的舌尖也轻咬了一口,虽然没出血,但也让她痛得不轻。
时夏“嘶”
了一声。
时也闻言,轻笑一声,他稍稍松开她:“怎么,现在知道痛了?”
血迹沾在男人的唇珠上,配上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竟有种说不出的瑰丽。
和傅嗣年的不同,从时也身上汲取过来的阳气,带着和他性格一样的傲慢和冷漠。
时夏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像寒意,却没有低温带来的不适,反而十分适宜。
若阳气带有颜色,周逸是热烈的红,孟聿则是阴柔的灰,傅嗣年就是纯净的白。
而时也,更像是大海深处那种最浓郁的蓝。
现在时夏十分确定,当初刚穿过来时被自己强吻的就是眼前的男人,只不过这件事被他从容地无视掉了。
冷漠得简直……和那只死狐貍一模一样。
想到这,时夏有片刻的失神。
这张脸,在她还是只小狐貍的时候就看烦了。
从一开始的喜欢到后来的厌烦。
她讨厌那只死狐貍对她管这管那的。
讨厌他不经同意就给她制定她不想走的路。
更讨厌他限制自己离开那一亩三分地。
也许是许久没再面对那只臭狐貍,此刻近距离看到这张相似的脸时,时夏竟久违地觉得好看。
时夏笑了笑,声音里带了一丝魅意,“小叔叔,你好狠的心。”
“狠?”
时也讽刺地勾唇一笑,“时夏,是不是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时夏不接话,反而道:“小叔叔,你刚才亲了我,是不是表示你是个噙兽?”
“你好像就是学不会适可而止。”
男人没有焦距的眸子像冬日里没有太阳时的雪,又冷又瘆人。
她双手抵在男人月匈月堂,想要反抗,男人手一动。
时夏尖叫一声。
时也笑了一声,“为什么要反抗?你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对你吗?”
时夏有一瞬间的恼羞成怒,她压下心中的不甘和愤然,缓缓笑道:“还不是小叔叔的技术太烂,但凡你技术好一点,我都不介意继续的。”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脸上几乎没有表情,眼睛因为长时间睁着而泛红。
“烂?”
时夏觉察到他的异样,顿时笑了,“对啊,烂,小叔叔,要不要我教教你?”
轻飘飘的语气,像一阵凉风一样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