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魏玉兰追得累了,瘫在椅上直喘气。
“娘,你喝口水,歇一歇。
可别气坏了身子。”
甘采儿替魏玉兰顺气。
“一沾上兰家那小子,你便失心疯了不成?”
魏玉兰气得拿手指戳她脑门。
“上千两的银子也敢拿去赌!”
“娘,你信我。
夫君他一定能高中状元的。”
魏玉兰看了甘采儿一眼,然后拿手捂住额头,哀声叹气道:“造孽哟,我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你这么个傻丫头!”
接着,她又长长叹了口气:“你可是将嫁妆全变卖了?”
“哪能呢!”
甘采儿干脆地摇头。
“这些钱大部份是夫君卖画所得,还有一小部份,是我在两个绣坊的分成。”
魏玉兰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那还算你有点分寸。
没动嫁妆就好,就算全赔了,也不至于没钱吃饭。”
“娘,我和夫君不久就要去京都。
到时这些赌账就不方便收,而且我也怕赌坊耍赖,所以我都交给你,到时候你出面帮我收。”
“放心吧,你要真赢了,区区几万的赌账,你娘还是能给你要回来的。”
魏玉兰将字据放好。
“只是你到了京都,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要不要把嫁妆变卖一些带走?”
“不用了。”
甘采儿笑着摇头。
“这些田产、商铺我想都交由娘帮我打理。
等日后落叶归根,我也得有个家可回不是?”
前一世,她便是将自已所有的嫁妆都变卖,换成了银票带去京都。
以至于,她最后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重来一世,她想在清水镇给自已留一个家,留一处归处。
“这样也好。”
魏玉兰点头应下。
“反正卖成了钱,在你手上也放不了几天,还不如长久经营着,能一直有些活钱。”
“对了,我爹和我哥呢?”
甘采儿问。
“你爹想在县城开家酒楼,前两日就去竹山县看店面了。
你哥一早跟着张管事去收租子,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