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阮言正对面的是名年轻警员,他手里拿着记录本,问道:“请问你和王全先生是什么关系。”
阮言愣了一下:“是阳光小区的那个房东吗?”
他话音刚落,坐在年轻警员一旁的另一名警员忽然道:“你不认识你房东的名字?”
那名警员年龄稍长,看上去也更有气势。
见阮言望过去,年轻警员介绍道:“噢,这是我们程海程队。”
“程队好。”
阮言打了一声招呼后,回答对方的问题,“我确实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在签租房合同时,上面会留下各自的姓名,但阮言已经没有了那时候的记忆,其后再接触时便是退房那一次,因此他确实不知道房东的名字。
程海看了看阮言,没有再追问,示意年轻警员继续。
警员道:“我想问问,你和你的前房东,也就是王全先生的关系如何。”
“应该不算好吧。”
之所以说应该,还是因为他失去了部分记忆,不知道此前是否与对方有过其他相处。
“为什么会这样说,”
警员问道,“是之前发生过什么矛盾吗?”
“矛盾确实有过。”
阮言如实道,“大概五六天前吧,他说房子不租了,让我退房,期间因为剩余租金和押金的事有过摩擦,不过最后他将剩余租金退给了我,这件事便过去了。”
警员将阮言的话记录在本子上,一旁,程海问道:“为什么好好的房子突然不租了。”
听到这个问题,阮言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程海目光下移,落在阮言的左手腕上,那里有一条腕带,正被阮言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是因为担心你在他的房子里自杀对吗?”
阮言一怔,抬头望向对方:“应,应该是吧他担心的也没错。”
“那你为什么会自杀?”
他此话一出,一旁的年轻警员连忙阻止道,“程队!”
他们在传唤阮言过来之前就已经做过调查,自然知道阮言曾经在废楼自杀一事,如今程队如此直接了当地询问,警员担心会刺激到阮言。
阮言抿了抿唇:“抱歉,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因为他也想知道。
“没事,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不用答。”
年轻警员柔声道,同时用不赞同的目光盯了程海一眼。
程海耸了耸肩,闭上了嘴。
“那阮先生,我们回到先前的问题,也就是说自退房以后你和王全先生便没有过联系对吗?”
阮言点了点头:“是的。”
年轻警员继续问:“那你知道他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