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安:……
梁怀的语调变得越发神秘,“然后第二天我把这事和侯果说了,他闲着没事和街舞社的人说了,这事传到后来,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还有其它男同学说,他们那天晚上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情况。”
陈熠安:…………
“你知道后面这事的真相是什么吗?”
梁怀干笑起来:
“是我隔壁宿舍的一哥们,半夜在阳台打电话,结果室友没注意他在,就锁了阳台门,然后把他关在了外面。他室友那天恰巧感冒吃了药,宿舍也是封闭开着空调,暴雨又很吵,所以室友还戴了耳塞,任这打电话的哥们怎么敲门,都敲不醒他,这哥们最后绝望了,就翻过来想从我寝室出去,结果连着翻了好几个寝室,都没人敢给他开门,我们听到的哭声,其实是他被急哭的。那时候都半夜三点了,认识的朋友基本都睡了,最后他在阳台和水水洼洼凑合一夜,第二天室友开阳台门晒衣服才发现他,哈哈。”
笑了两声,身边人没有回应,他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学长……”
陈熠安瑟瑟发抖,“你知不知道,你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
梁怀的笑容默默回收。
陈熠安瘪瘪嘴,“本来就怕,还要讲什么恐怖故事。”
梁怀揉了揉额角:
“咳……睡吧。”
又过去了五分钟,陈熠安伸出手指,扯了扯梁怀的短袖边,“学长……”
梁怀立马睁眼,“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陈熠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就是吧,你能不能上来和我一起睡?”
梁怀无声地望向他。
“都怪你啊,让我更怕了。”
陈熠安裹紧小被子,“我总觉得床下有人……”
梁怀无言以对:……不然呢,不然我是鬼?
陈熠安把鼻子都埋到被子里了,只敢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怕闷死他了,梁怀叹了口气,爬上了床。
床是一米三宽的,两个大高个男生睡在上面,还有些挤。
梁怀只能侧着睡,面对面呼吸会触碰到,他又只好背对着陈熠安睡。
没过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轻轻触碰,就是包了纱布的那块儿。
“疼么……”
身后的人问他。
梁怀要转头,却被陈熠安用手掌抵住,“别回头。”
“学长,谢谢你。”
他特别小声地说了句。
陈熠安从小没经历过什么太大的风浪,一直被家人保护得很好,世事虽险恶,但陈家一直为他避风,一直是他的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