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东衢是昆仑派掌门方通淮的二弟子,此人生得爽朗,为人更是爽朗。
杨臻与项东衢已有近三年未见了,说说笑笑地叙了一会儿旧后,项东衢正色道:“对了,既然你是来给崆峒送名单的,那崆峒的事你听说了吗?”
杨臻眉峰微皱,点了点头。
项东衢轻叹了一声,说:“崆峒虽说要封住消息,看来也没什么用啊。”
杨臻没有回话,要是说这事是梁奉一亲口告诉他的恐怕还会生出些牵扯到嵬名岘的事,所以他也就安静等着项东衢继续说了。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呐,本来还想趁试武大会再请教一下施老前辈呢……”
项东衢不无遗憾地说。
杨臻听着项东衢抱怨了许久,等项东衢说厌了,才问:“东衢大哥,你觉得是嵬名岘所为吗?”
项东衢沉吟片刻,摇头道:“说不清,先不说嵬名岘是不是施老前辈的对手,我从未听说过‘剑魁’杀人还用毒啊……”
“毒?”
杨臻意外道,他尚未对此事深究什么,这几天只忙着养伤,也没来得及问嵬名岘,所以也不知道其中的细节,“施老前辈中毒了吗?”
项东衢点头道:“虽不知道是什么毒,不过确有其事。”
杨臻稍作思索道:“过几日我去崆峒山看看。”
项东衢看着他,好奇道:“我听说嵬名岘前不久还去刺杀过闻太师,你是为此去管他这麻烦事的?”
杨臻浅笑一下,说:“确实是个麻烦人。”
杨臻心道,这个大麻烦此刻就在离你我不远处煎药呢。他接着说:“不过,事有蹊跷啊。”
项东衢笑着说:“也好,毕竟秋前辈和施前辈交情匪浅,再说,如果这事不及时解决,恐怕崆峒派会缺席于试武大会啊。”
杨臻笑笑,他倒是没想这么多,说:“我只是去崆峒山逛逛,管不管得了再说吧。”
项东衢拍拍杨臻的肩膀,说:“你办事的分寸我知道,我是分不开身了,我派门人途经此处,还要赶着去中都,人多行路难,不得不尽快出。昨日大师兄和慕之也去崆峒派看过了,现下还留在崆峒帮衬,等你去时有大师兄在,行事也方便些。”
项东衢所说的大师兄是昆仑徒季风轻,另外的慕之应该便是三弟子顾慕之了,只是杨臻认识他的时候二人都还小,单提名的话,杨臻总得反应一会到底是谁。
“好。”
杨臻答应着,与项东衢道了别。
眼看项东衢消失在人群中后,基本上什么都没听懂的周从燕问:“所以,咱们什么时候去崆峒山?”
“明日吧。”
杨臻和她继续闲逛。这些事宜早不宜迟,有所犹豫的话怕是真要错过大会了。
“你没问题?”
周从燕有些担心。
“不妨事,没什么大碍。”
杨臻说,“只不过,得捎上嵬名。”
“带他干嘛?刚才不是说他杀了崆峒派的人吗?”
周从燕不解。
“正因如此才必须有他,有些事要解决离不开他。”
杨臻边琢磨边说。
周从燕对事情的全貌并不了解,只得听从杨臻的计划,但她还是有不放心的地方。她又问:“万一崆峒派的人要报仇呢?咱们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