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村长不仅要核算交粮的重量,还要核算折合税银的钱。
竹凌进来的时候,村长正算的麻爪,两次核算下来的数据居然不一样,要是差的多也就算了,关键就差十斤粮食,不知道是把谁家的算丢了,还是谁家少交了,实在让人头秃。
众所周知,一个优秀的会计不怕账本出现大额失误,而就怕这种小额的失误,找都能找瞎。
竹凌帮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接过他手上的活,给他列了两张表。
一张是交粮食的,一张是交税银的。
两张表上的户名排序是一样的,能够很清晰的对照。
这样两组数据立马就清晰明了起来,每家每户也都对上了,再从上往下依次叠加,今年的税粮和税银也就出来了。
等到核对无误,村长总算松了一口气,呵呵笑:“还是你的表格有用,我这回登记的时候怎么就忘了这茬呢?人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弄完了粮税的事儿,两人这才有空坐下来说闲话。
村长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竹凌点点头:“对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您讲。”
村长看她这么严肃,便也正色起来:“你说便是。”
竹凌便将自己办妇联的构思说了出来——
“村长,昨日赖瘸子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虽说我惩罚了他,但这种事情在咱们村还是有许多的。
咱们村的女人们,有不少人在家都会遭遇苛待,虽说这事民不告官不究,但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先贤曾曰: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今日他们打骂妻女,无人制止,明天就敢恶向胆边生,杀人放火!
我觉得咱们村需要有专门的人手来保护女人们的安全,我想成立一个这样的部门。”
村长沉吟:“杀人放火?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竹凌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气愤道:“你忘了我的大伯吗?要不是我运气好,早就死在他的大火下了。”
村长顿时哑然,以前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他无法反驳。
确实,恶人作恶没人制止,的确会助长他们的气焰。
竹凌接着道:“以前是村民们不懂,才会苛责女人。但现在大家都念私塾了,有学识了,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在外要顶天立地,在家要爱护妻小,这种事情绝不能再次生。”
村里的私塾自然是要灌输正确价值观的,所有上学的男女,不仅要学习文字知识,还要学习正确的观念。
还好村民们足够愚昧,他们从来都没有学过书本上的知识,自以为印到书上的都是好东西,对上面的内容深信不疑,如同一张白纸一样,可以让竹凌随意描画。
只要不是太激烈的言语,太反常理的观点,用慢慢渗透的方法,都能得到不错的效果。
要不是私塾的夫子们日复一日的这样教导,也不会涌现出那么多厉害的女管事。
她们以前只能在家里绣花织布,洗衣做饭,现在却都成长到能力普通的男人们都不敢和她们竞争了。
竞争什么?前面的大哥跟人家比试能力,脸都被打肿了,后面排队的还是洗洗回家睡觉吧。
村长被她大胆的想法震慑住,他抽了好几口烟才道:“你可知,说到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可不是一件的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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