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之前就听无疑说你最爱操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赵沛抹着眼泪笑道。
分明在座之中数他最年幼,却也最老成沉稳,佩服之余,也叫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秦放鹤:“……”
呵呵!
他起身就走!
“哎呀呀子归子归!”
“莫走莫走……无疑快来!”
赵沛和康宏忙一左一右起身相拦,自觉理亏,连连作揖赔不是,又自罚三杯。
孔姿清慢吞吞起身,象征性拦了下,又慢吞吞坐回去。
康宏:“……”
您还真就来了一下啊!
一旁的齐振业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官场吧?
好生可怖!早前慕白是何等磊落率直人物,才去了翰林院几天呐,就学会作弄人了?
孔姿清亲自冲了一碗茶汤,双手捧给秦放鹤,“知道你白日不吃酒,且喝这个吧。”
明前龙井,更胜雨前,清清浅浅一碗碧色茶汤,柔和细腻,恍若春日再生,最是清凉降燥。
秦放鹤使出两世的太极功夫,左右开弓甩开赵沛和康宏,梗着脖子,抬着下巴冷笑,“我不喝绿茶,胃寒!”
说着,又瞅了这三个畜生一眼,补了句,“心也寒!”
这都什么人呐!
亏自己还担心他们!
呸!
孔姿清:“……”
少爷任劳任怨唤桂
生下去寻茶博士,果然换了滇红来,特意奉上热热的一泡。
康宏忙不迭接了,又转手递给赵沛,状元郎双手高举,做足了姿态,“您请。()”
秦大爷矜持地接了,装模作样拿盖碗刮了几下,略啜了几口。
旁观的齐振业早撑不住笑了,噗嗤出声。
秦放鹤一听,也顶不住,跟着吭哧吭哧发起抖来。
赵沛等人一见,也都欢喜,复又跟着笑起来。
一时间,包厢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吃了茶,秦放鹤又笑骂一场,看着他们各个低眉顺眼,这才觉得气顺了。
岂有此理,我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哼!
赵沛再三作揖,复又道:其实方才那些话,倒也不全是哄你。头些日子你不在京城不晓得,我也确实同人有过争执,一时灰心,当时无疑便如你这般劝我……?()”
这便是世家子和寒门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