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湛压着火儿沉声道。
凌阳犹豫间,姜妙妙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时沫眸底闪过讥讽,跟着哥哥的话音放下狠话:
“对!你要走就别回来了,我看你并不是我的未婚夫,而是你电话里那女人的吧!”
“你误会了,我只是把她当做妹妹。”
回答他的是时沫对时湛的一句撒娇:“哥哥,妹妹我累了,要休息。”
她刻意加重了“妹妹”
二字,红果果的讽刺了凌阳口中的妹妹。
她和时湛这种,才是真正的兄妹。
凌阳最后是被时湛扔出去的,关上病房门的时湛细细打量着自家妹妹,在时沫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摸摸她的头赞了声:“真好,失忆了眼睛反而复明了。”
之后凌阳有没有再来医院时沫不得而知,因为在凌阳走后,时湛给她换了病房,生生让她在医院躺了两天,在医生的再三保证没问题后,她才得以出院。
受过一次惊吓又失了忆,时家人给她设了压惊宴,并没有请外人,就一家四口在雅间闲聊用饭。
时父时母不停地给时沫夹菜,时沫心里满满感动的同时胃里也撑撑的,她借口去了洗手间,特意挑了个最远的走走消消食。
在里面补了个妆,时沫慢悠悠走在走廊上,前世结婚三年,她残了就有两年半,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脚踏实地的走过了。
现在的她每走一步,都是对这一世来之不易的珍惜,亦是对上一世仇恨的沉淀。
心里正想着那两个该死的人,下一刻老天就把人送到了她眼前。
“时沫?你也在这里?”
姜妙妙刚从包厢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走着的时沫,想着凌阳所说她失忆了,姜妙妙有心想要试探一番,于是主动出声问道。
时沫听着来人声音脚下一顿,视线从脚下的地毯图案上缓缓移到来人身上,时沫心中暗道老天对她不薄,手刚痒就递来了脸。
时沫撩了下垂在身前的长发,懒懒靠在木质围栏上问她:“你认识我?”
姜妙妙眼底闪过一抹嫉妒,时沫也就是有个好出生,才能穿这么昂贵的衣服,才能勾得凌阳哥哥对她渐渐上心。
要是她和自己一样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就她那傲娇小公主的脾气,凌阳会选她,她就能倒立吃屎!
敛住心底的嫉恨,她对上时沫过份美艳的脸,貌似不经意地率先道歉:
“时沫,你别误会,那天我是实在找不到人帮忙了,才会打给凌阳哥哥,因此造成了你和凌阳哥哥之间生出误会,都是我不好,你别怪凌阳哥哥,好吗?”
时沫抱着胳膊意味深长的“哦”
了一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才道:
“原来那天给我未婚夫打电话的人是你啊,怎么?你是拧不开瓶盖了,还是解不开裤腰带了?要找别人的男人帮忙?”